摘要： 在易讀性字體中，一項研究發現，最佳和最差的閱讀速度相差 35%。人們年齡每增加 20 歲，閱讀速度就會慢 11%。

一項關于在線閱讀最佳字體的大型新研究最終令人失望，因為它沒有回答最緊迫的問題：您的網站應該使用什么字體？但它仍然提供了許多有趣的發現，且研究結論是沒有任何一個字體適合所有人 。

研究性研究

Adobe 的 Shaun Wallace 及其同事對 352 名參與者進行了一項閱讀速度的研究。參與者被要求閱讀幾篇短文；每篇文章有 300-500 個單詞（相比之下，這篇文章包含 2,623 個單詞，平均網頁包含 593 個單詞）。測試者的閱讀水平大約為 8 年級，這與我們對針對廣大消費者受眾的網絡內容的推薦相匹配。（這篇文章是在 12 年級的閱讀水平上寫的，但它針對的是專業人士，而不是普通大眾。）

文本以 16 不同的字體顯示，并帶有適當的實驗控制，例如順序效果。

字體包括經典字體（Times、Helvetica、Garamond）、專為計算機使用而設計的字體（Calibri、Arial）和專為易讀性而設計的字體（Noto Sans、Montserrat）；不包括“狂野”字體（想想

）。然而，在主要的閱讀效果測試中，每個用戶只閱讀了其中一個 5 種字體的文本。

在瀏覽網頁時，用戶大多會掃描頁面以獲取有用信息，而不是逐字閱讀所有文本。因此，在現實生活中，用戶只閱讀了網頁上 28% 的單詞，即大約 166 個單詞。相比之下，研究參與者確實以線性方式閱讀了整個文本。（通過在用戶閱讀完每篇文章后詢問一些理解問題來鼓勵他們完整閱讀。）

網絡用戶和研究參與者之間閱讀行為的這種差異確實提出了一個問題，即在更現實的網絡使用條件下，研究結果是否會有所不同。即便如此，我仍然認為關于字體和閱讀速度之間的關系的研究結果很有趣。

作者指出，閱讀有 3 種類型，他們只研究了其中一種：

1. 在通知和智能手表等小屏幕上可以快速閱讀一些單詞
2. “插曲”閱讀：閱讀短篇散文，如研究中使用的散文，在大多數網站上都能找到
3. 長篇閱讀，例如閱讀一本書

收集的三個主要指標是：

• 主觀用戶偏好：每個人最喜歡哪種字體？
• 每分鐘閱讀速度（WPM）
• 理解分數：用戶閱讀完一篇文章后正確回答問題的百分比

然而，最后一個指標并不是很有趣，因為在所有條件下得分都非常接近 90%。高理解度表明（a）內容相對于用戶的閱讀能力來說很容易，并且（b）人們仔細閱讀文本。這些發現中的第一個并不總是適用于 Web 內容，而第二個發現很少適用于 Web 用戶。

字體很重要

平均而言，與同一個人最慢的字體（平均 232 WPM）相比，任何給定參與者以最快的字體（314 WPM）閱讀的速度要快 35% 。考慮到每個用戶只測量了一下 5 字體，這是一個巨大的差異。如果為每個用戶測量所有 16 種字體的閱讀速度，那么最快和最慢的字體之間的差異可能會更大。在一個假設的（但不可能的）實驗中，它會再次變得更大，該實驗測量人們閱讀所有可用字體的文本，并具有足夠的易讀性，可以考慮用于實際的商業設計。（不可能，因為可能有成千上萬的好字體，甚至不考慮我們不時在網站上看到的大量壞字體。）

在研究中測量了這 16 種字體。對于每種字體，我們以每分鐘字數 (WPM) 顯示用戶的平均閱讀速度。

主要發現：沒有適合所有用戶的最佳字體

由于用戶的閱讀速度存在如此大的差異，您可能會認為該研究會確定總體得分最高的字體。確實如此：Garamond的平均閱讀速度最高，為 312 WPM；它比#2（Oswald，295 WPM）好 6%，比 16 種測試中最差的字體（Open Sans，254 WPM）好 23%。

但Garamond 只是平均水平最好。這對所有用戶來說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存在顯著的個體差異。

許多用戶使用其他字體比如 Garamond 閱讀速度更快，這意味著他們會因使用 Garamond 的設計而受到懲罰。作者還計算了一個速度排名分數，該分數顯示了一種字體在給定用戶看到的這 5 種字體中最快的頻率。Garamond 僅達到了 48% 的速度排名，這意味著（略）超過一半的時間另一種字體對特定用戶來說會更好。（如果所有 16 種字體都可以作為替代品，那么使用與 Garamond 不同的字體可能會更好。）

最高速度等級是由 Franklin Gothic 獲得的，為 59%。請注意，這仍然意味著什么 41% 用戶會更好地使用他們使用的 5 種字體中的不同字體。有趣的是，Franklin Gothic 平均閱讀速度僅為 271 WPM，遠低于 Garamond 的 312 WPM 閱讀速度。換句話說，Franklin Gothic 比 Garamond 更適合更多的人，但是 Garamond 的平均速度更高。如何解釋這種差異？Franklin Gothic 可能是閱讀能力差人士來說的好字體，而 Garamond 是閱讀能力強人士的好字體。如果屬實，那么最強大的讀者可以真正加快 Garamond 的速度并提高其整體平均水平。（請記住，2 和 4 的平均值是 3，而 2 和 10 的平均值是 6。因此，如果數據集中的高端可以增加，那么即使低端保持不變，平均值也會增加。）

無論真正的原因是什么，Franklin Gothic 和 Garamond 之間的區別只是更多地證明了不同字體最適合不同人的總體發現，閱讀技能可能是影響字體選擇的差異化因素。

無法詢問用戶

如果不同的字體最適合不同的人，您可能會認為字體問題的解決方案是一個首選項設置，允許每個用戶選擇最適合他們的字體。

由于兩個原因，此解決方案將不起作用。首先，之前關于用戶界面定制的研究發現，大多數用戶不使用首選項設置，而是簡單地使用默認設置。

其次，更糟糕的是，用戶不知道什么最適合他們，因此他們無法選擇最佳字體，即使他們可以選擇自定義字體。在這項研究中，與他們最喜歡的字體（平均 275 WPM ）相比，參與者以最快的字體（平均 314 WPM）閱讀速度快 14% 。同樣，本研究中的每個用戶只測量了 5 種字體，而大多數系統有更多。例如，我用來寫這篇文章的文字處理器安裝了 200 多種字體（誠然，其中有幾種是沒有理智的人會選擇閱讀的腳本字體）。更多的字體等于更多的選擇錯誤的機會，以及最佳字體和用戶選擇之間的閱讀速度差異更大。

年齡差異

用戶的年齡對他們的閱讀速度有很大的影響，閱讀速度隨著年齡的增長下降 1.5 WPM。需要注意的是，這不是年輕用戶與老年人的問題。研究參與者的平均年齡為 33 歲，從 18 歲到 71 歲不等，但對年輕用戶的偏愛很小。

中年閱讀速度下降。平均而言， 20 歲的年齡差異（例如，從 20 歲到 40 歲，或從 30 歲到 50 歲）對應于閱讀速度慢 30 WPM，這意味著 50 歲的用戶將需要多出 11% 的時間比 30 歲的用戶閱讀相同的文本。（相對于研究中的整體平均閱讀速度計算，即 276 WPM。）

相比之下，在較早的一項研究中，我們發現25 至 60 歲的用戶在使用網站時執行任務所需的時間每年下降 0.8% 。每年 0.8% 的性能下降對應于20 歲以上的用戶在網站上執行任務的時間增加 16%。

如何解釋 20 年老化導致的性能下降在網站使用研究中為16% ，而在在線閱讀研究中僅為11% ？一種解釋只是時間的流逝：這兩項研究之間大約相隔 14 年，2007 年測量的差異較大，2021 年測量的差異較小。在這 14 年中，老年人變得更精通技術，可能也由于醫療保健的進步，人們的健康狀況更好。今天 40 歲的人可能會運動更多，服用更多的處方藥，這可能會使他們的大腦衰退比上一代慢一點。

另一種解釋（我個人認為更合理）是測量了兩種不同的東西。是的，在網站上執行任務涉及閱讀，但它還需要許多更高級的技能，例如導航、搜索以及根據正在閱讀的內容判斷和做出決定的能力。很可能中年人腦退化對人們做復雜事情的能力的損害比對閱讀等相對簡單的功能的損害更大。

新研究的第二個有趣的與年齡相關的發現是，不同的字體對年輕和老年讀者的表現不同。作者將年輕人和老年人的分界線定為 35 歲，這個數字比我通常使用的要低，但考慮到他們測量的與年齡相關的表現惡化，這可能是相當現實的。

3 種字體實際上更適合年長用戶而不是年輕用戶：Garamond、Montserrat 和 Poynter Gothic。其余 13 種字體更適合年輕用戶，而不是年長用戶，這是意料之中的，因為年輕用戶在研究中通常表現更好。

要點是，如果您的設計師年齡小于 35 歲，但您的許多用戶年齡超過 35 歲，那么您不能指望對設計師最好的字體也對用戶最好。

此外，對于年輕用戶來說，不同字體之間的閱讀速度差異并不是很大。當然，有些字體更好，但也好不了多少。另一方面，老用戶最快的字體（Garamond）和最慢的字體（Open Sans）之間存在巨大差異。換句話說，選擇錯誤的字體對年長用戶的懲罰比對年輕用戶的懲罰更大。. 同樣的結論也適用：如果設計師年輕，他們可能不會體驗到不同字體之間的閱讀速度差異，導致他們主要根據審美標準做出設計決策，并認為易讀性不太重要。但是那些在年輕人看來幾乎同樣易讀的字體對于老年人來說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易讀性。（請記住，本研究將“老”定義為 35 歲或以上。）

關于閱讀年齡差異的最后一點：該研究沒有包括許多真正的老年人，其最年長的參與者最高為 71 歲。在 2002 年我們對老年人的首次用戶研究中，我們將“老年人”定義為 65 歲及以上的用戶。但在我們對老年人的最新研究中（2019 年），我們發現 60 多歲的人使用計算機的方式與 50 多歲的人幾乎相同。因此，他們不需要特殊的可用性指南，我們不再將他們視為老年人。現在，我們對老年人的定義是70歲及以上的用戶。這個群體確實需要特殊的可用性指南，即使我們沒有專門測量他們的閱讀速度，閱讀速度的下降很可能會在這些較高年齡組中以更快的速度發展。由于新研究發現 35 歲及以上人群的最佳字體存在差異，進一步研究很可能會發現最適合 70 歲及以上用戶的字體存在更多差異。

字體優化的可能解決方案

應該可以使用個性化為個人用戶呈現最適合他們的字體的文本。瀏覽器或電子閱讀器最初會以隨機選擇的字體呈現文本。在經過足夠的時間來生成用戶使用此字體的閱讀速度的可靠估計后，系統將更改為另一種字體并使用它，直到對該字體的閱讀速度有可靠的估計。多次重復此過程，最終將針對幾種字體測量特定用戶的閱讀速度。無論誰獲勝，都可以繼續使用。

由于我們知道字體性能存在與年齡相關的變化，因此我們應該每隔幾年重復一次字體優化過程，以確定一種更適合現在年長用戶的新字體。

在漫長的校準過程中以不斷變化的字體呈現文本，然后在幾年后為用戶提供一種新字體是不受歡迎的。

結論

這項新研究最終令人失望，因為它沒有為我們提供可操作的設計指南。但它為在線閱讀提供了大量的新見解，這將使我們更加思考如何設計大量文本的網頁：

• 即使在具有良好易讀性的字體中，閱讀速度也存在很大差異，因此正確使用字體非常重要。
• 不幸的是，沒有一種字體最適合所有用戶。
• 我們不能要求用戶選擇他們自己的字體，因為人們不會選擇最適合他們的字體。
• 即使是中年用戶，閱讀速度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大幅下降。我們一直建議減少數字內容的字數，但現在如果您的大部分受眾年齡在 50 歲或以上，我們應該建議減少 11% 的字數。
• 最佳字體存在與年齡相關的差異，35 歲以下的人（大多數設計師）與 35 歲以上的人（大多數用戶）不同。

顯然，正如科學家們喜歡說的那樣，需要進行更多的研究。鑒于新研究中的發現，答案并不簡單，但我們仍然抱有一點希望，即在給定多個標準（不僅僅是一個標準，可悲的是）。我們還需要一個更能反映網絡用戶典型掃描行為的實驗協議。

最后，即使這項研究沒有包含任何不好的字體，也有一些易讀性低的字體。一定要遠離這些，因為它們可以比這里討論的數字降低閱讀速度。即使使用好的字體，也要避免小文本和低對比度，這兩者都會造成很大的損害。

參考

Shaun Wallace、Zoya Bylinskii、Jonathan Dobres、Bernard Kerr、Sam Berlow、Rick Treitman、Nirmal Kumawat、Kathleen Arpin、Dave B. Miller、Jeff Huang 和 Ben D. Sawyer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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