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文件曝光贾跃亭破产内幕:曾有中东土豪想投资 FF靠借钱活着
騰訊科技訊,7 月 25 日,據外媒報道,隨著電動汽車初創企業法拉第未來(Faraday Future)創始人賈躍亭的個人破產計劃獲得批準,法庭上曝出了許多有趣的內幕,包括該公司差點兒與中東某主權財富基金達成投資協議。
賈躍亭根據破產法第 11 章提起訴訟的文字記錄顯示,2019 年晚些時候,法拉第未來本應與一家中東主權財富基金的代表會面,討論一項投資,這項投資可能有助于這家陷入困境的電動汽車初創公司走出財務暴跌困境。但其創始人賈躍亭申請破產以解決數十億美元個人債務后不久,這家財富基金撤回了投資意向。
賈躍亭的律師在 2019 年 12 月告訴法官:“我們本該應一個政府實體的邀請前往中東會見一家主權財富基金的代表,但在我們根據破產法第 11 章提出破產申請,財務問題變得清晰的那一刻,法拉第未來再沒有受到邀請。”
賈躍亭在聽證會上發言的律師沒有具體說明哪家中東主權財富基金對其感興趣,法拉第未來公司的發言人也拒絕置評。沙特公共投資基金(Public Investment Fund)已經擁有另一家電動汽車初創公司 Lucid Motors 的多數股權,阿聯酋和科威特的主權財富基金規模更大。法拉第未來的公關總監約翰·席林(John Schilling)拒絕置評,稱“這是關于投資者討論的機密信息”。
無論是那家基金,中東對法拉第未來的興趣只是賈躍亭破產過程中浮出水面的一系列信息之一。賈躍亭的破產過程拖延了七個月,直到今年 5 月份獲得了其無數債權人和法院的批準。以下還有其他幾個內幕信息:
1. 賈躍亭告訴債權人,法拉第未來吸引了很多人的興趣
盡管遇到了很多麻煩,包括大量人才流向競爭對手,但法拉第未來始終堅稱,自 2014 年以來為 FF91 電動 SUV 開發的專利技術具有非常高的價值。該公司堅稱,一旦財務問題和賈躍亭破產事宜得到妥善解決,投資者或合作伙伴就會蜂擁而來。雖然賈躍亭的破產確實抑制了交易,但他在 4 月末時告訴許多債權人,法拉第未來終于吸引了很多人的興趣。
在一份演示文稿中,賈躍亭的律師團隊告訴債權人,法拉第未來正在“與幾個中東的潛在投資者進行投資談判”,它正在“與 20 多個潛在的債務投資者合作”,以獲得短期資金,甚至正在“努力申請美國政府貸款”。這個團隊還表示,法拉第未來正在與中國三個省會城市政府就設立中國總部進行談判,這家初創公司正在“與中國兩家主要的原始設備制造商就合作事宜進行密切溝通”。
法拉第未來吸引重要參與者的興趣并不令人感到意外,正如去年年底有報道稱,該公司一度與菲亞特克萊斯勒汽車公司進行了談判。電動汽車初創企業也再次成為各種規模投資交易的熱門目標,Rivian 繼續籌集令人難以置信的資金,零排放卡車運輸公司 Nikola 最近通過反向并購交易 Fisker 公司籌集了數億美元資金。還有許多電動汽車公司準備上市,Karma Automotive 公司甚至也籌到了 1 億美元。
席林說:“我可以確定,隨著法拉第未來繼續朝著交付 FF91 的方向前進,我們正在與各種組織進行討論,討論的性質和范圍都是保密的,所以我不能透露任何進一步的細節。”
2. 法拉第未來為其新任 CEO 在洛杉磯提供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住宅
2019 年 9 月,法拉第未來開始走上一條通往合法性的新道路,賈躍亭辭去首席執行官的職務,由卡斯滕·布雷特菲爾德(Carsten Breitfeld)接任。作為前寶馬高管,布雷特菲爾德擁有雄厚的行業人脈,并幫助創立了另一家電動汽車初創公司拜頓。在新冠疫情來襲之前,該公司幾乎達到了投產的水平。
布雷特菲爾德去年曾表示,他告訴賈躍亭,如果自己被任命為首席執行官,他才會加盟法拉第未來。但作為交換,他得到的不僅僅是 CEO 的頭銜,因為根據破產案件,布雷特菲爾德現在住在賈躍亭同事擁有的一棟價值數百萬美元的洛杉磯豪宅里。
不過,目前還不清楚具體是哪座住宅。賈躍亭的律師說:“布雷特菲爾德博士接受首席執行官職位的部分考慮是,他會住在 Marguerite Properties 的其中一處住宅”。他指的是 Rancho Palos Verdes 瑪格麗特大道上價值數百萬美元的海濱豪宅。賈躍亭曾利用這些豪宅為法拉第未來高管提供住所,舉辦派對,并在資金緊張時充當貸款抵押品。但布雷特菲爾德最近在推特上發布了一張照片,顯示其在法拉第未來副總裁鄧超英在內陸一處價值 200 萬美元的住宅外。
席林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說,布雷特菲爾德住在一處“由法拉第未來出租的房產里,作為搬遷福利的一部分,該房產提供給公司高管入住。”布雷特菲爾德之前住在硅谷,在與拜頓合作期間經常去德國和中國旅行,但他去年稱,自己搬到洛杉磯是為了更好地在法拉第未來工作。
他說:“我斷絕了所有后路,離開了我在慕尼黑的家,離開了我在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我剛剛和兒子搬到了這里,現在我住在這里。這里比硅谷好多了。硅谷,如果你喜歡科技,你會遇到很多科技人,這非常令人興奮。但從生活角度說,那里實際上是很無聊的。這里離我非常喜歡的大海很近,生活質量好多了。”
3. 法拉第未來幫助為賈躍亭破產提供資金
法拉第未來在其存在的大部分時間里始終面臨資金緊張的困擾。但自 2018 年與主要投資者中國恒大分道揚鑣以來,資金尤其緊張。這種分裂導致了數百人的裁員和休假,情況最終變得如此糟糕,以至于法拉第未來在 2019 年出售了自己的總部,以籌集部分現金。
然而,賈躍亭的破產是由法拉第未來的一家主要控股公司提供資金的,這家公司是特拉華州一家名為太平洋科技(Pacific Technology)的有限責任公司。在這一過程開始時,賈躍亭從太平洋科技公司借了 270 萬美元資金,今年早些時候,隨著案件的結束,他從該公司那里共獲得了 640 萬美元的“債務人持有資產”貸款。
賈躍亭的律師最初表示,這是因為法拉第未來的附屬公司提供了最寬容的條款。換句話說,不出所料,其他貸款人希望向一個背負數十億美元個人債務的人提供任何貸款都能得到更好的保護或更高的回報。但他們最終承認,賈躍亭別無選擇。
4. 破產程序有助于澄清賈躍亭錯綜復雜的商業利益
賈躍亭的律師聲稱:“歸根結底,債務人的附屬公司太平洋科技公司是唯一愿意在破產法第 11 章的情況下,愿意向債務人提供融資的實體。這一切都是在光明正大的情況下完成的,債權人委員會幫助談判了條款,該機構是一個由破產中欠錢的某些公司代表組成的團體。“
這筆錢也不是直接從法拉第未來公司幾近耗盡的金庫中拿出來的。相反,這些貸款主要由法拉第未來公司“全球合伙人”高管管理團隊成員的個人貢獻組成。
要想理清賈躍亭所有公司之間的關系,他的破產始終是個澄清過程。以豪宅為例,賈躍亭最初通過一家名為 Ocean View Drive 的公司購買了這些房子,甚至動用了從法拉第未來借來的錢。賈躍亭表示,他不再擁有這些房子的所有權,但 Ocean View Drive 現在把這些房子租給了賈躍亭,后者 2019 年開始以每月 43810 美元的價格將它們轉租給名為 Ware Time 的公司。
在提交給加州國務卿的文件中,法拉第未來副總裁鄧超英所在的住宅被列為 Warm Time 駐地。自那以后,Warm Time 已將其轉租給法拉第未來公司,并提供全方位服務,包括招待服務(即餐飲服務、家政服務、保險和公用事業)。
5. 法拉第未來靠借錢生存下來,而且現金仍然很少
法拉第未來能夠維持生存這么長時間的主要原因之一是,該公司在 2019 年初開始與“破產傳奇”杰克·巴特勒(Jack Butler)合作,后者的公司 Birch Lake 已經向這家繼續資金的初創公司發放了多筆貸款。
然而不利的一面是,根據賈躍亭破產案的文件現實,“實際上法拉第未來的所有有形和無形資產都已被質押為抵押品”。這意味著,這家初創公司可能更難獲得新的貸款,如果不能償還一直背負的債務,它將面臨失去這些資產的風險。事實上,法拉第未來不得不要求 Birch Lake 延長 2019 年 10 月到期的 4500 萬美元貸款期限,并獲得了批準。
法拉第未來最近表示,該公司已經償還了這筆貸款,真實情況似乎也是如此。根據提交給加州國務卿和美國專利商標局的文件,Birch Lake 已經解除了對這家初創公司知識產權的控制。然而,法拉第未來為這筆貸款質押的抵押品的利息后來轉移到了一家名為 Royod 的加州公司。
席林指出,這是一家“當前的貸款人”,但幾乎沒有關于誰是幕后之主的信息。Royod 在提交給專利局的文件中給出的一個地址只是一個圣莫尼卡郵政信箱。提交給國務卿的文件顯示,該公司是由名為 Kai Dong 的人管理的,這個人曾經是法拉第未來公司的行政助理。
法拉第未來不得不繼續借錢,因為截至 2019 年 7 月底,該公司賬戶中只有 680 萬美元的現金(這是賈躍亭破產文件中分享的最新數據),多年來賈躍亭和恒大投入的 20 億美元左右現金全部用完了。去年 12 月,賈躍亭的一名律師告訴法官,他不相信這家初創公司有“財力”再堅持 60 天,而且它將“基本上用完現金”。2019 年 6 月,一家全球合作伙伴不得不向法拉第未來貸款 1650 萬美元,“以支持其日常運營”。今年 4 月,這家初創公司還從新冠疫情相關的 PPP 計劃獲得了 910 萬美元貸款。
隨著賈躍亭破產申請獲得批準,法拉第未來表示,該公司現在可以再次以最終將其豪華電動 SUV 投入生產的名義進行這些投資。但即使在一個電動汽車初創企業突然瘋狂賺錢的市場上,法拉第未來仍有很長的路要走。布雷特菲爾德曾表示,法拉第未來仍需要 8.5 億美元資金才能投產。根據法庭文件現實,在短期內,這家初創公司一直在努力獲得 1.7 億美元的貸款,以“維持其運營和工程努力”。
如果法拉第未來成功吸引新資金并投入生產,賈躍亭的債權人現在將受益,因為當他們批準賈躍亭的破產計劃時,他們同意將債務債權換成一個信托基金的股份。如果這家初創公司首次公開募股或出售,該信托基金將支付款項。在上個月發表的一封信中,曾經當過推銷員的賈躍亭把他的許多麻煩都視為積極因素。他寫道:“我堅信,過去的成功和失敗將是法拉第未來成功的寶貴經驗。我從過去的錯誤中學到了很多,我希望利用這些經驗再也不會重蹈過去的覆轍。”(騰訊科技審校/金鹿)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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