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双重磅:猎杀癌细胞基因名单发布
來源:奇點網
昨天,英國 WellcomeSangerInstitute 團隊,以及美國 BroadInstitute 和 Dana-Farber 癌癥研究所聯合團隊,同時在頂級期刊《自然》發表重要研究成果。
癌癥的藥物研發和治療又迎來重要進展。
由 MathewJ。Garnett 和 KosukeYusa 領銜的 WellcomeSangerInstitute 團隊[1],利用 CRISPR-Cas9 基因編輯技術,敲掉了橫跨 30 個癌種的 324 種癌細胞系中的 18,009 個基因。這工作量簡直沒誰了~
這也是科學家首次實現從基因組規模的水平上,以數據驅動的方式,尋找有效的抗癌靶點。
▲MathewJ。Garnett(左)和 KosukeYusa(右)(來源:sanger.ac.uk)
重要的是,他們的巨大工作量讓癌細胞徹底暴露了自己的弱點,數千個癌細胞生長不可或缺的基因被發現,其中 628 個基因是非常有潛力的抗癌靶點。他們還基于自己開發的評價體系,給這 628 個基因評了優秀等級,還儼然一個“癌細胞死亡名單”(別急,后面會公布)。
而由 AdamJ。Bass 和 FranciscaVazquez 領導的另一支研究團隊[2],則基于兩個大型數據庫,專門給 MSI(微衛星不穩定)找“合成致死”的基因。
結果與 WRN 基因(編碼一種 DNA 螺旋酶)不期而遇。而且他們還在小鼠模型中證實了 WRN 和 MSI 之間的合成致死抗癌效果。與 Garnett 和 Yusa 團隊的發現暗合。
▲AdamJ。Bass(來源:dana-farber.org)
癌癥是威脅人類生命健康數一數二的殺手,每年威脅千萬人的生命健康。
雖然人類已經與癌癥斗爭了數千年,但我們治療癌癥的方法依然有限。作為主要的治療方法,手術、放療、化療、靶向治療和免疫治療的效果依然有限,有大量的患者對治療不響應。
而新藥的研發又困難重重。由于科學家目前對癌癥了解仍然十分有限,這也導致科學家很難找到有效的治療靶點。
這個難度有多大,我們看兩個數據就知道了。據統計,每開發一個抗癌新藥耗資 10-20 億美元[3],即便如此,仍有 90% 以上的化合物倒在臨床研究階段[4]。在設計合成藥物之前,找到一個合適的靶點顯得尤為重要。
這一點,我們做的顯然還是不夠。
▲FranciscaVazquez(來源:broadinstitute.org)
不過科技的發展給我們帶來了新的機遇,尤其是 CRISPR 基因編輯技術的誕生。近年來,在全世界科學家的不懈努力之下,CRISPR 不斷被升級和改進。
“CRISPR 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工具,5 年之前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今天這個規模和精度,今天的 CRISPR 基因編輯技術給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去開發抗癌新藥。”KosukeYusa 表示[3]。
正是瞅準了這個機會,WellcomeSangerInstitute 才聯合 GSK,EMBL-EBI,OpenTargets 等研究機構的科學家,聯合開展了這項 CRISPR 篩選抗癌靶點的研究,這也是全球范圍內規模最大的幾個同類研究之一。
▲CRISPR 基因編輯示意圖(來源:michelsonmedical.org)
既然要干,那就干脆干票大的。
為了找到那些癌細胞生長必需,且不影響正常細胞的關鍵基因,研究團隊采取了廣撒網的策略。
他們累計用 CRISPR-Cas9 干掉了 18009 個基因,這些基因分布在 19 個組織的 30 個癌癥類型的 324 個癌細胞系中。這些癌細胞系有個特點,基因組都被高度注釋[5],基本囊括了癌細胞的分子特征[6]。
▲看上去就賊復雜的實驗過程[1]
經過初步的篩查,他們確實得到了不少目標基因,不過初步的結果并不能告訴科學家哪些基因更適合作為抗癌靶點。
因此,他們又開發了一個計算框架,這個框架整合了多個證據線,為每個基因分配了一個范圍從 0 到 100 的優先級分數。經過進一步的分析,排除那些有潛在毒性的靶點,科學家終于生成了一個包含 628 個基因的“獵殺癌細胞基因名單”。
▲”死亡名單“[1](看看有多少老朋友)
其中有 457(74%)個只出現在一種(56%)或兩種(18%)癌癥類型中。而且,在這些基因里面,有120 個(19%)至少有一個相關聯的生物標志物,因此它們成為藥物靶點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靶點(上面一行)和對應的生物標志物(下面一行)[1]
隨后,研究人員又將這 628 個靶點分成了1、2、3 三個組。其中第 1 組有 40 個基因,它們要么是已經有獲批藥物了,要么是有藥物正在開展臨床研究;第 2 組有 277 個基因,這些目標靶點目前沒有藥物,但有基礎研究證明,它們確實有潛力;第 3 組包含 311 個靶點,這些靶點不僅目前沒有在研藥物,甚至連支撐的證據都少有,也就是全新的發現。
▲拿 4 個癌種來舉個例子[1]
研究人員為了檢驗研究成果的靠譜程度,從第 2 組中拎出一個名為 WRN 靶點,和對應的標志物 MSI 做了個小驗證。結果在細胞水平,以及模式小鼠身上證實,WRN 和 MSI 是一對“合成致死”的好搭檔。
“我們這個研究是想找到癌細胞的所有弱點,幫助大家認清癌癥,尋找更有效的抗癌靶點。”MathewJ。Garnett 表示[3],“與此同時,我們的這些工具將會免費提供給全世界的腫瘤學家,幫助他們研究更多的腫瘤類型。”(科學家是無私的)
▲就是這張圖,暗藏 WRN 和 MSI 之間的關系[1]
與 Garnett 和 Yusa 團隊的出發點不同,BroadInstitute 的科學家們受到 PARP 抑制劑合成致死抗癌的啟發,從一開始就認定了 MSI 是個好標志物,希望能從癌細胞的基因組中找到與 MSI 有合成致死效果的新靶點。
他們把目光盯在兩個現成的癌癥基因組研究數據庫上。一個叫 DepMap,是個 CRISPR-Cas9 基因敲除數據庫;另一個叫 ProjectDRIVE,是個 RNA 沉默數據庫。數據都是現成的,放手分析即可。
▲DepMap 是一個很重要的數據庫,大家有必要認識一下(depmap.org)
很快他們就發現,73% 存在 MSI 的癌細胞株系的生存離不開 WRN,相反,在沒有 MSI 的癌細胞系中,WRN 被敲除或沉默不影響癌細胞的生長。
這就是典型的抗癌好靶點啊~~
為了進一步證實 WRN 與 MSI 之間的合成致死關系,研究人員首先在癌細胞系中沉默 WRN 的表達,確認了 WRN 對存在 MSI 癌細胞的重要性;隨后他們在小鼠模型上證實,抑制 WRN 可以顯著減緩小鼠 MSI 癌癥的生長。他們還在人體結腸癌衍生腫瘤模型中證實,攜帶 MSI 的結腸癌對 WRN 有嚴重的依賴性。
WRN 是個好靶點沒跑兒了。
▲WRN 強勢領跑與 MSI 的關系[2]
話說回來,錯配修復是維持細胞基因組穩定的重要機制,如果錯配修復相關基因發生突變,DNA 在復制過程中發生的錯誤就沒有辦法及時修復,MSI 就出現了,這也是癌癥發生的原因之一。
其實啊,攜帶 MSI 的癌癥患者是有藥可用的,畢竟 FDA 已經批準 PD-1 抗體用于 MSI 腫瘤的治療。不過呢,仍然只有一小部分患者能從中獲益,大部分有 MSI 的患者對 PD-1 抗體是不響應的。
而 MSI 在消化系統腫瘤,尤其是肝癌、胃癌和腸癌,以及子宮內膜癌中占比是比較高的[7]。因此,還有很大一部分患者的需求沒有得到滿足。
▲MSI 的分布[7]
這次,WRN 的出現,讓這部分患者有了新的希望,而且一旦成藥,使用的伴隨診斷也會非常簡單,普通 PCR 的方法即可完成檢測。
實際上,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們之前介紹過的藥物研發公司 IDEAYABiosciences 也從 DepMap 數據庫中發現了 WRN 與 MSI 之間的合成致死關系。
如此看來,靶向 WRN 的合成致死抗癌藥物的出現,只是時間的問題。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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