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银罕见一幕!我的公司,就这样被投资方拖死了
作者:楊莉
千億巨無霸愿景基金,也放“鴿子”了。
投資界(ID:pedaily2912)1 月 9 日消息,據外媒報道,軟銀集團旗下的愿景基金最近已經放棄了對三家初創公司的投資。僅僅幾個月前,愿景基金還承諾投資,一度表示推遲投資只是暫時情況。如今,軟銀集團正式證實了放棄投資的消息,并且表示“遺憾”。
這在孫正義所向披靡的投資生涯中十分罕見。在剛過去的 2019 年,這位“宇宙最強”的投資狂人過得并不舒心:Uber 和 WeWork 接連折戟,導致軟銀集團 14 年以來第一次季度虧損 65 億美元,而愿景基金二期募資也不盡人意。
軟銀此舉,只是創投寒冬下的縮影:募資端的寒意蔓延至投資端,VC/PE 機構出手愈發謹慎,不但出現像愿景基金這樣違背承諾中途放棄的現象,還有可能即便簽了正式投資協議也沒錢打款,最后硬生生拖垮了創業者。
對此,經緯中國創始管理合伙人張穎曾提醒投資團隊:由于市場低迷,融資加難,創業者背負巨大壓力。任何一個項目,只要想清楚不投了,就要善意、真實且清晰地傳遞給創業者,不要拖延。
軟銀罕見一幕:
投資節奏拖拉,接二連三放鴿子
沒想到,一向“財大氣粗”的愿景基金也捂緊了錢袋子。
根據外媒最新報道,軟銀集團旗下的愿景基金已經放棄了對三家初創公司的投資。此前,軟銀一再推遲對初創公司 Honor、Seismic 和 Creator 投資的最終批準,并且表示推遲只是暫時情況。
公開資料顯示,Honor 是一家舊金山初創企業,專注為老年人提供家庭護理服務。據悉,Honor 于 2019 年 11 月中旬收到了一份來自軟銀的投資意向書,合作初現;12 月初,有外媒報道稱軟銀愿景基金二期已經與 Honor 展開對話,有意對其進行 1.5 億美元的投資。值得注意的是,孫正義還在加州伍德賽德與其首席執行官 Seth Sternberg 會面,并送上了祝福。
然而,軟銀在圣誕節前一周終止了合作,孫正義改變了主意,并且沒有表明理由。有知情人士曾向媒體透露,軟銀一直表示需要完成程序性工作——盡職調查、背景調查等,才能拿到完整的投資意向書。與此同時,軟銀還曾表示希望在 2019 年底前完成投資交易。
無獨有偶,軟銀與 Seismic 的交易同樣戛然而止。這家總部位于圣地亞哥的 B2B 銷售軟件制造商,已經獲得超 1.8 億美元的融資,估值達 10 億美元。事實上,Seismic 原本并沒有再融資計劃,一份來自軟銀集團的投資協議書攪動了湖面——只要接受軟銀的投資,早期投資者有機會出售股票獲利,而 Seismic 則可以將業務擴展至日本。
2019 年 8 月,孫正義初步同意投資;10 月,Seismic 首席執行官道格·溫特前往日本與孫正義進行了面對面的交談。外媒報道稱,Seismic 曾被看作愿景基金一期最后投資的一家公司,后來因為軟銀拖拉的進程,又被看作是愿景基金二期第一筆交易。然而,這備受矚目筆交易依然以終止宣告結束。
舊金山的漢堡制作機器人開發商 Creator 的處境也不容樂觀。該公司與軟銀簽署了一份為期六個月的獨家投資協議,投資規模是已籌集 2500 萬美元的數倍。值得注意的是,軟銀集團曾表示需要尋找共同投資的伙伴,遭到 Creator 的拒絕。而后,軟銀同意電匯 1000 至 1500 萬美元以示誠意。
目前,關于軟銀是否投資的消息此起彼伏,此前有消息稱軟銀的投資計劃已經終止。但是,近日又有消息稱談判仍在進行。Creator,還在焦灼的等待中。
針對放棄投資的消息,軟銀集團在給外媒的聲明中回應稱,“鑒于我們是受托人,投資了大量資本,因此投資流程比不受監管的投資者和典型的風險投資公司更加嚴格。有些情況下,投資過程比預期的要長,對此我們感到遺憾。”
然而,眾人卻不太買賬。有外媒評論稱,對于初創企業而言,時間就是最寶貴的資產之一。軟銀集團拖拉的投資無疑剝奪了初創企業及 CEO 的時間。甚至還表示,即便是軟銀集團,臨時“放鴿子”的行為也非比尋常,將威脅其投資其他科技公司的能力。
14 年首虧 65 億美元
千億巨無霸基金神話難復制
接連暫停投資,這給愿景基金的美好愿景蒙上了一層陰影。
2019 年 11 月 6 日,日本軟銀集團發布了截至 2019 年 9 月 30 日的 2019 財年二季度財報:7 月至 9 月,軟銀旗下千億美元規模的愿景基金的運營虧損達 89 億美元;受此影響,軟銀集團更是遭遇 14 年以來第一次季度虧損,虧損金額為 7040 億日元(約 65 億美元)。
矛頭直指兩筆曾被軟銀寄予厚望的投資——Uber 和 WeWork。由于對 Uber 和 WeWork 持股價值的降低,導致愿景基金的運營虧損,并且拖累了軟銀集團。
如今看來,這一筆投資充滿著戲劇性。2018 年初,Uber 身陷泥潭,孫正義率領千億美元巨無霸愿景基金強勢入股,以 77 億美元收購了 Uber 16.3% 的股權。彼時,Uber 估值一路飄高,孫正義自以為撿了個大便宜,曾經激動地表示,又找到了當年投資阿里的感覺。然而如今,Uber 市值僅剩下 539 億美元,與此前 1200 億美元的估值相去甚遠,更別說阿里了。
WeWork 對于孫正義來說,更是焦頭爛額。2019 年以來,WeWork 估值持續縮水,從年初約 470 億美元的估值,懸崖式下降至如今的 78 億美元,孫正義及軟銀集團飽受爭議。令人咋舌的是,即便 WeWork 是“扶不起的阿斗”,孫正義仍舊選擇繼續接盤。換句話說,軟銀花了 150 億美元,買了一個估值不足 80 億美元的公司不到 80% 的股份。
2020 年,壞消息依舊不斷砸向軟銀集團。1 月 9 日,外媒最新消息稱,軟銀投資的硅谷初創企業 Zume 宣布將大規模裁員 360 人,約占其員工總數的 50%,并關閉其機器人制作披薩(外加配送)業務。2018 年,軟銀曾以 3.75 億美元加注這家利用機器人技術成產定制披薩的公司。這也意味著,Zume 很可能成為繼 WeWork 之后軟銀投資失利的最新案例。
投資項目接連遇挫,愿景基金二期募資也不盡人意。2019 年 7 月,軟銀宣布推出愿景基金二期,募集金額為 1080 億美元。然而,據外媒報道,軟銀于 2019 年 12 月底完成愿景基金二期初始募資活動,籌集約 20 億美元,甚至不及募集目標的零頭。
盡管日本軟銀愿景基金主管 Misra 隨后對媒體表示,愿景基金二期可能在 2020 年第一季度完成首輪 300 億美元募資,但是愿景基金二期的募資規模相對比愿景基金一期 1000 億美元規模,恐怕會小得多。
遙想 2017 年,規模高達 1000 億美元的愿景基金一期橫空出世,震動全球創投圈。掌舵人孫正義更是風光無限,手握重金瘋狂掃貨,一舉締造出龐大的投資帝國。于是野心勃勃地推出愿景基金二期,意圖復刻神話,然而這場“瘋狂之旅”正遭遇史無前例的危機。
近乎絕望的創業者:
我的公司,就這樣被投資機構拖垮了
愿景基金以及創業公司的困局,只是創投寒冬下的冰山一角。
清科數據顯示,2019 年前 11 個月,中國股權投資市場募資總額是 1.08 萬億人民幣,募資金額和新基金數量均呈現下降趨勢。
募資端的寒意蔓延至投資端,VC/PE 機構出手愈發謹慎。清科數據顯示,2019 年前 11 月中國股權投資市場投資總額約 7300 億元,同比下降 29.5%;投資案例數約 7800 起,同比下降 18.7%。
投資活躍度下降,企業融資難度增加。值得注意的是,清科研究中心發現企業融資輪次增加,出現多起A+、B+、甚至 Pre-B 輪,側面反映企業融資難度加大。據投資界不完全統計,2019 年就有淘集集、熊貓直播、韋博英語、吉及鮮、吃個湯等數個明星項目因為融資不到位、資金鏈斷裂而深陷危機,生死掙扎。
更何況,時間就是初創企業的生命線。創投圈也不斷上演著殘酷一幕:有創業者與投資機構簽了 TS,但是投資機構卻一直不打款,最后往往不了了之。甚至,簽訂了正式的投資協議后,仍舊拖延打款。
“公司跟投資方簽署了正式的投資協議,但投資方一直沒打款,逾期后多次催促,才打了 5 萬元過來,給的理由是沒募到錢。”
此前,一位創業者曾在知乎上分享自己創業路上最絕望的時刻——13 個月內連簽 3 份 SPA(增資協議),道盡了融資辛酸。
第一份 SPA,一家準備成立的 PE 機構信誓旦旦的表示,“我們正在做基金管理人備案,5 個月就能下來,項目千萬別給別人。我們就看好你了,排他期得簽 5 個月。”于是,這位創業者咬牙把房子賣了,苦撐 5 個月后,負責人回應到,“抱歉,我們備案實在通過不了,要不你找別家試試。”
第二份 SPA,與投資機構約定遷址之后 2 周內打款,結果一直以財務出差、年底封帳等各種理由推遲打款,最后不了了之。一個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在與投資方的拉扯中,巨頭入場,強大的資金優勢迅速碾壓公司優勢,只能繼續找錢,否則公司就得掛。
第三份 SPA,投資方還是一直拖著不打款,要求提供各種各樣的資料,并且報財務預算。幾經周折之后,投資方告知不投了。“欠了員工上百萬工資,身上就剩幾百塊,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
這一現象并非個例。此前,張穎曾提醒投資團隊,由于市場低迷,融資加難,創業者背負巨大壓力。任何一個項目,只要想清楚不投了,就要善意、真實且清晰地傳遞給創業者,不要拖延。
畢竟,眼下也許還有無數個初創企業正焦灼等待著救命錢。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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