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芯事重重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文|Wise 財經,作者|張楠,責編|李幼薇
以下為文章重點:
1、OV 在 2019 年的銷量直線下滑,主要原因是用戶趨于飽和;
2、OV 線下渠道受華為威脅,有門店轉成華為合作商;
3、OV 都走上了自研芯片道路,前者獨立研發,后者與三星合作;
4、OPPO 造芯或從周邊芯片開始,后而 SoC;
5、在股權上 OV 并非“一家人”,員工可購買內部股權交易;
6、OPPO 和一加香港控股公司股東相同。
OV 在 2019 年過得并不如意。
一方面全年銷量在不斷下滑,另一方面,線下渠道不斷受到華為的威脅,這引發了 OV 的極大擔憂。
不過 OV 并沒有坐以待斃。與此同時,OV 也在不斷提升自己的硬實力——加入造芯計劃:OPPO 宣布將自研芯片,vivo 宣布將與三星共同研發芯片。
OV 想擁有自研芯片的想法由來已久,在此之前,蘋果、三星、華為三大頭部手機企業早已在這條路上廝殺近十年,但 OV 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此時突然宣布造芯計劃,OV 為什么偏偏選在了這個節點上??
一、OV 銷量齊下滑,利潤被壓縮
周強打算今年上半年再關閉兩家手機店面,這并非疫情期間所做出的決定,早在 2019 年下半年,他便已有打算。
“效益一年比一年差,在這么下去真的養活不起這些店了。”周強已經和手機打了 12 年交道,目前他所經銷的產品主要以 OPPO 和 vivo 手機為主。除此之外,他也在同時銷售蘋果和華為手機。
“蘋果和華為現在是我弟弟在管,OV 是我在主要負責。”周強的經銷范圍覆蓋了河北全省,他共有的 20 多間店鋪,雖然有些店鋪面積并不大,卻也承擔起了部分地區的主要銷售工作。
可以說,周強見證了 OV 在國內市場的崛起,也見證了 OV 在整個中國手機市場中的地位。
至于為何沒有去一線城市開店,周強告訴「Wise 財經」,一是一線城市 OV 的覆蓋面已經很大了,另一方面,OV 在一線城市的覆蓋率不如華為和蘋果,主要是學生買得多些。
而對于河北這樣的二三線城市來說,購買 OV 的群體要大于蘋果和華為。“這么說吧,一天賣出去 100 臺手機里,有三分之二是 OV。”
周強說,這種現象在 2017 年最為火爆,尤其是在縣城和鄉鎮一級,OV 一直是銷量排頭兵。“一條手機街,幾乎都是藍綠色的牌子。”
然而這種情景在 2018 年逐漸改變,尤其是到了 2019 年,變化尤為明顯。“其實原先華為的線下渠道占比并不多,特別是二三四線城市,但去年華為開了很多店。”
周強的弟弟周宇也發現這種情況在不斷變化。在他們哥倆的主要分工中,周宇主要負責石家莊地區,而周強則主要負責邢臺地區。“做華為是從 2013 年發布 P2 后開始的。”
2013 年底,華為開始獨立榮耀品牌來對抗小米。隨后的 2014 年,華為將運營商渠道大幅縮減至 20%,到了下半年,華為電商渠道出貨比例超過 50%,加上社會渠道,總共超過 80% 左右。
而在此時,OV 的主要精力依然存于線下渠道,線上渠道的占比只有個位數。直到今天,周強在接受采訪時談及 OPPO 線上銷量時,也僅僅只占到了總銷量的 10%,可見 OPPO 的銷量主要來源于線下。同時周強還告訴「Wise 財經」,OPPO 的線下渠道在經歷萎縮。
這種萎縮主要是由于華為、小米品牌下沉所造成的。
“華為現在的確壓縮了不少 OV 的市場,去年非常明顯。”楊晨對「Wise 財經」說道。楊晨是山東地區的 OV 渠道商,負責山東地區的手機產品分銷,他同樣也在經營著 OV 手機店鋪。
在整個 OV 的銷售體系中,主要分為省代和市代,再往下則是整個流程的最末端,賣場體系。像周強和楊晨基本屬于市代,分管著各市的產品分銷。
“像一些大型商場,或者縣城里的夫妻店均是由我們來對接,進行分銷。”楊晨告訴我們,他們的工作量并不輕松,每天都要統計底下店鋪匯報上來的銷售情況,以及業績匯總。
“高端機利潤多,低端機利潤少,但高端機在這種地方買的人很少。說實話,OV 現在也不好干了,也就比小米強些。”周強吐槽道。
2019 年,隨著華為調轉船頭開始主攻國內市場起,OV 的地位岌岌可危,一些二三線甚至縣城的經銷體系不斷被華為收編——華為開出的條件要遠遠優厚于 OV。
“華為也找我談過,說把 OV 店鋪轉成華為,裝修款他們全包,另外提成的價格要比 OV 高出一兩百。”周強說,去年那一段時間,他一直在跟華為的人員聊具體細節,但是因為弟弟本身就在經營華為產品,周強覺得沒有必要分散那么多精力來做華為。
“主要是我在石家莊有華為的店,而且在邢臺也有,雖然 OV 的利潤在減少,但我們還有其它產品的利潤可以補足。”周強說道。
馬超是廣東的一位手機經銷商,主要在廣東地區從事華為、OV 手機的銷售,據他回憶,華為的確提高了部分機型的提成比例,這種漲幅大概在5-8 個點左右。另外,他們也在不斷進攻下沉市場。
“華為的優勢太明顯了,所以現在買它手機的人很多,另外還有平板電腦。”馬超告訴「Wise 財經」,像周強一樣,華為的人也曾找到馬超,想收編他在廣東的幾間 OV 店鋪。“OV 的利潤率大不如前,如果不是依靠串貨,估計沒幾家愿意分銷他們的產品了。”
OV 給周強最直觀的感受是,“高端買的人少,低端沉不下去,低配高賣一直是 OV 的作風。”
周強給「Wise 財經」舉了個例子,他說像 OPPO Reno 3 Pro 用的是 765G 的處理器,同樣使用該款芯片的直接對標者則是 Redmi K30 5G 版,前者賣到了 3999 元,而后者才賣 2899 元。“從直觀上看,同等處理器,同等 5G 手機,消費者為什么要多花 1000 塊錢?”
“在渠道拿貨 Reno 3 Pro 一般 3400-3500 就可以拿到,對外基本都會賣 3999 元,但是有時還得自己搭一些贈品,比如自拍桿、充電寶之類的。”周強說,除了 OPPO,vivo 也是如此,像 Nex 3 這種高端機型,在二三線城市的銷量基本都很慘,雖然提成高,但這些地區的消費能力有限。
“低端區域基本都被小米、華為占了,OV 想沖進去很難。”楊晨告訴「Wise 財經」,在一些下沉市場中,雖然說 OV 的營銷做得很好,買手機會搭配一些贈品,但這種模式用多了給消費者的感受就是,送來送去都是這些產品,最后大家會覺得買手機的錢是不是包含了贈品,那干脆不要贈品了,把手機價格賣便宜一些多好。
這就陷入一個惡性循環之中:經銷商們不再搭配贈品,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消費者紛紛開始選擇其他品牌的手機。
華為和小米競爭的同時,OV 也在做出一系列的調整,包括重振線下業務,拓展線上業務。
“OV 再不重振線下,損失會更大。”馬超覺得,OV 不應該在線下業務上收縮的這么厲害,這個收縮不僅僅是店鋪的收縮,還有分銷貨物的提成。“OV 現在已經有 Reno、Realme 和 IQOO 子品牌了,沒必要將所有的業務都放到線下去做。”
楊晨告訴我們,OV 這些子品牌主要是用來圍攻榮耀、小米這些互聯網線上手機品牌,對于線下更多的依然是 OV 品牌在打。“現在形成了 Realme 做低端、Reno 做中高端、IQOO 做中高端的局面。OPPO 在線上有兩條戰線,但 vivo 只有一條,所以更多還是依靠線下來做。”
“雖然說是主打線上品牌,但線下也有分銷,畢竟 OV 還是主要靠線下。”周強說,在目前這三個子品牌中,賣得最好的產品是 Reno 系列,其次是 IQOO 系列,Realme 雖然價格便宜,但更多人在低價選擇上仍然青睞于小米。
“不過這幾年華為的攻勢的確越來越猛。”馬超覺得,華為的崛起一方面在于營銷,另一方面也的確在用產品說話。
馬超也是最早一批參與分銷華為手機產品的經銷商,從 2012 年華為發布 Ascend P1、2014 年發布 Mate 7,直到 2019 年的 P30 和 Mate 30 系列,歷經 7 年。
“雖然現在是疫情期間,但找我來買華為產品的用戶并不少,問 OV 的人明顯少了。”馬超告訴「Wise 財經」,他的確親眼見證了華為在高端道路上所趟過的河。“其實現在買華為的人更多的是看中處理器和一些技術,當然我不能說 OV 沒有,但至少 OV 在一些策略上已經落后華為了。”
二、要有自己的“芯”
華為消費者業務負責人余承東曾回顧道,“在 2012 年,華為實現了三個重大轉變,從傳統 B2B 到 B2C 的轉變,從 ODM 到 OEM 的轉變,從中低端拓展到中高端的轉變。”
僅僅在 2012 年,華為手機的研發費用就已經接近 9 億元,超過總營收 10%。到 2016 年,華為更是投入了 193 億元用于研發。而在 2019 年,OPPO 和 vivo 在研發上的投入均不會低于 100 億元。在今年,小米繼承了 OV 的衣缽,宣布其研發將投入 100 億元。
另外,在 2019 年 OPPO 未來科技大會中,OPPO 一改往日低調作風,久未出山的 OPPO CEO 陳明永亮相,并號稱未來三年研發總投入將達到 500 億元,這其中包括芯片自研部分的研發費用。
就在業內議論之時,OPPO 卻對外公布要開始自研芯片。OPPO CEO 特別助理發布文章《對打造核心技術的一些思考》,文中提出三大計劃,涉及軟件開發、云,以及關于芯片的“馬里亞納計劃”。
早在去年 11 月 OPPO 就曾提及“馬里亞納計劃”,由去年 10 月剛剛正式宣布成立芯片 TMG(技術委員會)保證技術方面的投入,陳巖擔任委員會負責人,他曾經在高通做過技術總監。今年初,Realme、一加的技術人員也加入了這項造芯計劃。
OPPO 造芯計劃最早可追溯至 2017 年。彼時,OPPO 成立上海瑾盛通信科技有限公司,由 OPPO 廣東移動通信有限公司 100% 持股,法人為 OPPO 聯合創始人、高級副總裁金樂親,2018 年 9 月,公司變更了經營范圍,加入“集成電路芯片設計及服務”。
另外,去年 11 月,OPPO 還在歐盟知識產權局申請了“OPPO M1”商標。據悉,該產品只是一款協處理器——輔助運算芯片。
“OPPO 做芯片的計劃一直都在,其實在此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只是以前在做充電芯片,而這次想往更多元化的芯片去走,所以單獨成立了研發公司。”一位 OPPO 內部人士告訴「Wise 財經」。
OPPO 在不斷地推進著自己的芯片布局。同時也可以看出,OPPO 系的所有成員也均加入其中,造芯計劃可謂是歐加集團未來最為重要的任務之一。
“做芯片誰都知道投入很大,但 OPPO 為什么還要去做,我認為這也有他的苦衷,畢竟在手機排行前幾名中,蘋果、三星、華為都有了自己的 SoC,剩下只有 OV 和小米。”一位手機行業分析師向「Wise 財經」分析道。
芯片行業從業者孫雨告訴我們,在芯片設計中設計環節所燒的錢還不是很多,主要在于晶片生產,一款芯片從設計到生產中間要經過很多環節,而生產制造環節則是成本最貴的一端。“就像手機開模一樣,每顆芯片都要經過反復的試驗最終才會量產,這其中還包括流片、返工。”
在國產手機廠商中,華為是前車之鑒。自研芯片可謂是一道“護城河”,同時它也是拉開競爭對手的重要核心競爭力。因為手機芯片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手機是否流暢,性能指標如何,如何打通自家生態體系,因此,手機芯片成為了各大廠商們的“核武器”。
三、造“芯”不易
2010 年,蘋果 iPhone 4 發布,其搭載的正是蘋果自研的 SoC——A4 處理器芯片,而后的十年里,蘋果依靠A系列芯片在手機江湖中的地位不斷提高。緊跟其后的則是三星獵戶座處理器,于 2011 年 2 月發布,伴隨了三星 9 年光景。
可以說,獵戶座處理器的發布時間要比蘋果A系列晚一年,比華為的麒麟要早三年,但這款三星自研 SoC 推出也是在三星手機推出二十余年后才問世。
“三星做 SoC 最主要是對抗蘋果,但大家都知道三星手機的缺點并非是芯片,而是安卓系統的優化。”孫雨告訴「Wise 財經」,最開始的獵戶座芯片的性能并不如蘋果A系列,這也是三星面對市場競爭的一大痛點。
“現在買高端機的用戶主要還是看性能,華為暢銷的一方面原因是因為它有自己的處理器,可以很好的適配軟件,另一方面是信號要比其它品牌好。”周強說道。
這是自研芯片的優勢,它在于可以很好地適配各種軟件,同樣還不受其它芯片廠商制約。
2011 年 8 月,小米搶先首發高通雙核芯片從而獲得高曝光,但這一招數很快被其它廠商學會,紛紛搶注高通芯片首發權,加之高通不斷平衡與各家手機廠商的關系,使得小米的優勢不再。
如果在手機中使用自己的芯片,就意味著不用再去和其它手機廠商搶注首發權,因為芯片的命運被掌控在自己手中,形成了獨特的差異化特征。
因此,自研芯片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一種核心競爭力的制勝。它相當于斗地主中的“王炸”,誰手中擁有這張牌,誰就是贏家。
很顯然,無論是 OV 還是小米,它們都想得到這張牌。但是想拿到這張牌卻并非易事。芯片的整體研發費用要與公司整體收入成正比,否則自研芯片會直接拖垮公司。
這不是兒戲。
據坊間傳聞,華為至今在整體研發上就已經投入超過 4800 億元,相當于蘋果 2019 年總營收的 2 倍。
早在華為創立之初,創始人任正非就意識到,沒有自己的產品、沒有自主研發,所謂為客戶提供優質服務就是一句空話。而當時,任正非已經深受產品、客戶、訂單、公司命運、現金流都卡在別人手上的痛苦。
因此,產品、芯片自主研發就這樣被華為提上日程。直到如今華為芯片遍布整個產業鏈條,其中包括手機 SoC 芯片、AI 芯片、服務器芯片、5G 基帶芯片以及其它通信設備芯片。
“OPPO 做芯片不一定先做 SoC,它可以從其它芯片開始做,比如電源芯片、射頻芯片等。因為 SoC 需要一定的技術積累和時間。不要一上來就做 SoC 這個不太現實。”行業觀察家郭建輝告訴「Wise 財經」,OPPO 要做好持久戰準備,畢竟海思已經成立十六年了。
手機行業分析人士周遠則認為,“晚做總比不做好,而且做芯片也不一定是要跟華為一樣做得這么全面或者要去替代國外的產品,手機企業做芯片是為了加深芯片與軟硬件打通的認知,更好做好手機的優化。”
對于 OPPO 造芯計劃,更多人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是一項重要的技術壁壘,同時還可以加深整個生態體系中的建設與認知。
但是,造芯的困難仍然可見。
正如孫雨所說,在芯片生產過程中,一次失敗的流片就會意味著前期所有的投入打了水漂,因此在研發初期,一定要有嚴格的開發規范與流程。“還是需要不斷積累,不要學小米想一口吃個胖子。”
2017 年,小米搭載的首款自研澎湃處理器芯片的小米 5C 的壽命不過 7 個月的時間,而該款產品也飽受吐槽——發熱量大,不支持 CDMA 制式,使用卡頓不流暢等。而后,便再也沒有了關于小米自研處理器的聲音。
“我也是建議 OPPO 不要馬上自研 SoC 芯片,一方面,SoC 需要大量的技術積累,另一方面是基帶研發。華為的優勢在于它是通信公司,技術可以通用,但其它廠商就不同了,沒有可以通用之處,只能靠自己研發實現。”孫雨說道。
同時他還告訴「Wise 財經」,既然想自研就要想好后面的坑,否則就不要走自研的道路。“一些公版架構是可以買的,但大部分的技術還是要依靠自己的研發實力,尤其生產環節的投入很重。還有一些廠商像 vivo 就沒有獨立自研,而是選擇與三星合作研發,但合作也有一個問題,就是三星不會把最新的技術給它。”
可見,在芯片自研的道路上沒有捷徑,它依靠的是企業自身的技術實力,人才實力,供應鏈實力等多方面因素。“還是要交學費的,誰都繞不過去。”孫雨說。
對于 OPPO 來說,自研芯片的決策其實并不晚,或許正是一次能夠沖出重圍的契機。當然,OPPO 的技術野心并非芯片這一件事,在它公布的計劃中,包括了整個“軟”、“硬”、“服”體系。
當然,OPPO 想真正實現技術引領產品,還需要進行由注重營銷向注重技術的轉變。但這也并不簡單,一方面 OPPO 需要繼續維持線下經銷商們的權益,另一方面還要不斷加大研發投入。?
四、OV 并非“一家人”
任何人都希望 OPPO 能做出自己的芯片,畢竟在十六年前,曾經的步步高在研發方面是絕不認輸的一家企業,其創始人段永平曾帶領步步高不斷殺出重圍。
步步高早在 2001 年,就開始剝離事業部,段永平聯合另外三個股東單獨成立了廣東歐珀電子工業公司,但經營一段時間后,除了陳明永之外的另兩位股東無心經營公司,陳明永便直接買斷了他們的股權。而后幾年,步步高視聽公司倒閉,原先的二三百名員工并入 OPPO。
2011 年,步步高公司開始向手機界邁進,推出了旗下手機業務品牌 vivo,也就是現在的廣東維沃電子工業公司,由沈煒全權負責。
外界一直相傳,OV 是一家人,因為他們的師父都是段永平。他們擁有同一個師父并不假,但在實際運營中,從 OV 的體系來看卻并非是一家人。
「Wise 財經」梳理了 OV 幕后公司的股權結構后發現,OPPO 和 vivo 在股權上是相對獨立的,而 OPPO 和萬普拉斯(一加)的關系卻是“一家人”。
從這三張圖中我們能夠清晰地看到整個 OV 系的股權脈絡,包括他們相同的“三進式”股權結構。
在 OPPO 的股權體系中,包含占股 100% 的廣東歐加控股,在歐加控股中又包含占股 61.08% 的廣東歐加工會委員會,占股 38.46% 的重慶鼎酷商貿公司,以及占股 0.46% 的股東金樂親。
重慶鼎酷商貿公司中又包含占股 100% 的香港公司高耀集團和重慶鼎酷企業管理咨詢公司。其中,高耀集團股東分別為鄭玉芬和林殷寧,重慶鼎酷企業管理咨詢公司股東為金樂親。
在維沃的股權體系中,包含占股 100% 的步步高通信科技公司,在步步高通信科技公司中又包含占股 61.54% 的廣東步步高電子工業公司工會委員會,以及占股 38.46% 的重慶本訊商貿合伙企業。
重慶本訊商貿合伙企業中又包含占股 100% 的香港公司譽祥公司和重慶艾酷企業管理咨詢公司。其中,譽祥公司股東分別為沈煒和胡萍,重慶艾酷企業管理咨詢公司股東為胡柏山。
在萬普拉斯(一加)股權體系中,包含占股 100% 的廣東萬普拉斯移動通信公司,在廣東萬普拉斯移動通信公司中又包含占股 74.07% 的廣東歐加通信有限公司、占股 18.52% 的廣東萬普拉斯移動通信公司工會委員會,以及占股 7.41% 的重慶瑾斯商貿合伙企業。
重慶瑾斯商貿合伙企業中又包含占股 100% 的香港公司良喜公司和重慶盛斯企業管理咨詢公司。其中,良喜公司股東為鄭玉芬,重慶艾酷企業管理咨詢公司股東為胡亮。
2015 年,原先的廣東歐珀電子工業公司更名為歐加控股,股東仍然為金樂親和王平,但同樣,我們也在萬普拉斯(一加)的股權結構中看到了歐加控股的身影。唯一獨立的則是步步高通信公司掌控的維沃移動。
另外,「Wise 財經」還發現,在他們的股權體系中均有香港公司,并且 OPPO 的香港公司高耀集團和萬普拉斯(一加)的香港公司良喜公司中出現了一致的股東——廣州步步高電子工業有限公司 CFO 鄭玉芬。
“歐加其實就是 OPPO 和一加,OPPO 負責國內市場,一加負責海外高端市場,之前的 realme 負責海外低端市場,現在 Reno 子品牌更加細分了 OPPO 國內市場的布局。”一位 OPPO 內部人士對「Wise 財經」說道。
種種跡象表明,OPPO 和 vivo 看似是“一家人”,但是在整個股權體系中并非是“一家人”。
一位 OPPO 員工告訴我們,“OPPO 內部有個股權交易系統,OPPO、一加、realme 的股份可以在里面做交易,讓員工的股份更容易變現。離職了可以賣,也可以自己保留。”
“通常一些大型公司會在內部設立這樣的股權激勵池,在公司任職一定期限的員工可以購買公司的內部股權,但通常在外部不會通過股權的形式表現出來,一般會由高管或某家公司代持。”財務分析人士佟陸說。
在整個員工激勵體系上,OV 系基本沿襲了相同的制度,員工可以使用年終獎購買公司內部股票并進行分紅。
“你說 OV 是一個老板,但又不是一個老板。我覺得他們兩者的制度和處事習慣并沒有發生改變,OPPO 和 vivo 的員工也會互相跳槽,因為吸收的都是段老板的風格,到哪里都一樣。”一位 vivo 員工告訴「Wise 財經」。
在段永平放權后,OV 也發生了一些改變,比如在變革中突破常規,突破所習慣的事情,并且加速逃離舒適區。
也只有逃離舒適區才能發現自身存在種種問題。OV 變革的風浪才剛剛席卷開來,在這場大浪中夾雜著自研芯片的艱辛,也夾雜著對于線下市場改革的決心。
OV 正在求變中重生。
注:孫雨、周強、楊晨、董建國、馬超、周遠均為化名。
參考文獻:《華為研發》第三版,張利華著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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