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解读:为什么美国总是在参与远离本土的战争?
資料圖:美國海軍陸戰隊從阿富汗撤離
總部設在華盛頓特區的外交政策智庫--國防優先(Defense Priorities)中心的研究員克里斯托弗·麥卡利安(Christopher McCallion),11月22日在CNN新聞網站發表評論《拜登制造的外交政策混亂比他修復的更多》稱,美國目前深陷世界三個遙遠地區的三大地緣政治危機,代表三個不是美國條約盟友的國家同時與三個相應的強國對抗。
盡管以色列與哈馬斯武裝本周二(11月21日)宣布了臨時停火和人質協議,但美國軍隊仍在中東地區,以阻止伊朗和黎巴嫩真主黨干預以色列--哈馬斯正在進行的戰爭,這將美國軍隊置于危險之中,并威脅要將美國拖入該地區的另一場重大戰爭。
在伊拉克、敘利亞和也門,美國軍隊已經成為伊朗支持的地區武裝的數十次無人機和導彈襲擊的目標,雖然美軍也進行了報復性打擊。在東歐地區,美國實質上是在與俄羅斯就后者進攻烏克蘭一事展開代理人戰爭。在東亞,美國冒著與該地區大國在臺海問題上災難性攤牌的風險。
在上個月的白宮橢圓形辦公室演講中,美國總統拜登辯稱,所有這些引爆點都是相互關聯的戰線,美國政府此前曾將這場斗爭框定為保衛民主的全球性斗爭。拜登引用了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的名言,即美國是“不可或缺的國家”,強調“美國的領導力是將世界團結在一起的力量。”
美國總統拜登
拜登進一步斷言,“確保以色列和烏克蘭取得成功對美國的國家安全至關重要。”在上周末《華盛頓郵報》的一篇專欄文章中,他重申美國是“至關重要的國家”。但拜登總統的這些說法經不起推敲。
美國卷入這些遠方的地緣政治危機只會進一步過度擴張其能力,招致不必要的風險,激起當地的敵意,剝奪美國人民更好地在國內使用的資源。事實上,美國人民越來越不愿意無限期地為海外沖突的軍事援助買單。最近的民調顯示,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對以色列和烏克蘭的支持率都在下降。
美國數十年來在中東維持永久朋友和敵人的政策,對其宣稱的維護地區穩定的利益適得其反。近年來,美國在暗殺伊朗重要軍事人物卡西姆·蘇萊曼尼(Qasem Soleimani)的同時,對伊朗實施了“極限施壓”的經濟制裁行動,從而激怒了伊朗。與此同時,美國在不經意間推翻了薩達姆·侯賽因(Saddam Hussein)在伊拉克的政府,后來又在敘利亞內戰期間向反阿薩德武裝提供武器,從而意外提升了德黑蘭的地區影響力。敘利亞內戰最終讓伊朗支持的民兵組織在打擊ISIS和美國支持的遜尼派叛軍的戰斗中獲得了力量。
美國的伙伴也沒有促進地區穩定,他們的惡劣行為是由華盛頓的無條件支持促成的。盡管以色列在被占領的約旦河西岸繼續修建定居點,并長期封鎖加沙,但美國一直支持以色列,加劇了潛在的以巴沖突,目前這場沖突有可能席卷該地區。
美國對以色列的無條件支持加劇了潛在的以巴沖突
另外,美國支持沙特阿拉伯在也門對伊朗支持的胡塞武裝發動可怕的戰爭,這場戰爭造成了聯合國所稱的“世界上最嚴重的人道主義危機”,導致約37.7萬人死亡,該國約80%的人需要人道主義援助。自那以后,拜登政府在與沙特的安全關系上不得不加倍努力。
與在中東或烏克蘭避免更大范圍沖突的目標相反,拜登總統在上個月的橢圓形辦公室演講中試圖將這些危機放在全球范圍內。拜登聲稱,如果美國不挫敗遙遠的對手,他們和其他人將受到進一步侵略的鼓舞,美國的聯盟將受到破壞。這一推理是基于從二戰和冷戰中得出的可疑假設,分別被稱為“慕尼黑類比”和“多米諾骨牌理論”。
拜登聲稱,如果俄羅斯不在烏克蘭被攔下,普京將向波蘭或波羅的海國家進軍。但這是不可信的。
俄羅斯沒有試圖征服東歐的物質能力,即使它想要這樣做。即使沒有美國和加拿大,2022年北約歐洲成員國的國防支出也比俄羅斯多得多,保留的現役人員也比俄羅斯多得多,GDP總和幾乎是俄羅斯的9倍,人口是俄羅斯的3.5倍,而且他們自己的核威懾力量也很強。俄羅斯在烏克蘭的糟糕表現讓這種擔憂更加顯得多余。
美國總統還含蓄地暗示,如果俄羅斯在烏克蘭大獲全勝,臺灣海峽就可能爆發沖突。這一假設同樣沒有根據。
與此同時,沒有跡象表明美國的條約盟國正在對其防御承諾的可信度失去信心。日本和德國等有能力的國家的國防開支較低,這表明美國的盟友仍然非常有信心,他們可以繼續將責任推給山姆大叔。如果美國在防衛方面做得更少,日本和德國幾乎肯定會出于自我保護的迫切需要而采取更多行動--而不是簡單地將主權拱手讓給俄羅斯或其他地區大國。
俄羅斯總統普京
美國應該采取一種更克制的大戰略,更嚴格地在外國利益之間設定優先事項,減少卷入其中的風險,不激怒遙遠的競爭對手,更符合美國國內的資源和需求。
首先,美國不應維持永遠的盟友和敵人。正如前總統理查德·尼克松曾經說過的那樣,“我們的利益必須塑造我們的承諾,而不是反過來。”軍事聯盟是在必要時代表另一個國家發動戰爭的承諾。因此,美國應該加入聯盟,在特定威脅出現時制衡它們;隨著威脅的變化,聯盟也應該如此。聯盟涉及巨大的成本和風險,因此必須以真正至關重要的安全利益為指導,而不是以全球領導地位為幌子。
其次,美國應該停止團結對手。通過將國際政治框定為民主和反民主之間的斗爭,美國只是在確保它有許多敵人站在那里反對它。中俄和伊朗之間日益加強的安全聯盟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來自美國的共同威脅,而不是試圖輸出特定類型的政治模式(他們并不共享)。迄今為止,美國自己在試圖通過武力將自己的價值觀強加于人方面有著最廣泛的記錄。在沒有重大利益爭議的情況下,應謹慎地與昔日的對手和解。
第三,美國應該把管理地區威脅的重擔交給地區伙伴,特別是中東和歐洲的伙伴。烏克蘭和加沙戰爭導致的彈藥短缺只是美國資源有限的一個例證。
美國向地中海派去了兩艘航空母艦戰斗群
縮減美國過度擴張的軍事存在,將激勵有能力的地區國家出于自我保護的利益,匯集力量以抗衡當地的威脅。將負擔轉移給地區伙伴也將減輕美國卷入一場重大戰爭的風險,并降低在海外維持軍事力量的大量成本。美國有利的權力地位和與歐亞大陸的距離使其能夠在保持安全的同時將責任轉嫁給其他國家。
本文作者麥卡利安在文章最后寫道,如果美國想要在世界各地推進民主價值觀,它應該通過在國內提供一個值得國外效仿的令人信服的成功民主模式來做到這一點。拜登宣稱“美國是世界的燈塔”。然而,當美國試圖支撐它的帝國時,它的共和國卻受到了傷害。我們應該拯救美利堅共和國,而不是美帝國。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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