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孙禄堂【转】
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孫祿堂?
《近世拳師譜》稱其“精易經黃老奇門遁甲諸術,體用如一,其拳械皆臻絕詣,技擊獨步于時,為冶技者冠。……晚年行止氣質迥異常人,世人疑之為神。”?
年輕時好斗,踢館無數從未落敗,藝成后游歷天下,無有敵手,在世名家皆為嘆服,曾信手擊昏挑戰的俄國著名格斗家彼得洛夫。?
年愈花甲時,力挫日本天皇欽命大武士板垣一雄。古稀之年,又一舉擊敗日本五名技擊高手的聯合挑戰。故在當時武林中享有“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之譽。?
時人評曰:孫祿堂武功已至“依乎天理、批大郤、?道大窾”,神乎之游刃的武學最高境地,為當時武術界之領袖人物。形意、八卦名家張兆東晚年對友人曰:“以余一生所識,武功堪稱神明至圣登峰造極者,惟孫祿堂一人耳。”??
[詳細]?
“武神”孫祿堂?
孫祿堂諱福全,晚號涵齋,河北省完縣東任家瞳村人。生于咸豐十年十一月十五日申時?(1860年12月22日),逝于民國22年夏歷10月29日卯時?(1933年12月16日)。
孫祿堂早年精研形意拳,師從李奎元,復從郭云深,共十一年,其間又得宋世榮、車毅齋、白西園諸前輩親授,加之孫祿堂天資彌高、性情恬淡,故孫之形意拳功夫能超逸前代,功臻沖空化境。繼而孫祿堂為了研究拳與《易》之關系,又從程廷華研習八卦拳數月,多有心得,技藝精深,但絲毫無自得之意。年余后,程廷華稱贊道:“吾授徒數百,從未有天資聰慧復能專心潛學如弟者。吾與弟意氣相投,故將余技盡傳之。弟生有宿慧始能達此。?
余意,汝之技,黃河南北已無敵手。祿堂前途珍重,可去矣。”1886年春,孫祿堂只身徒步壯游南北十一省,其間,訪少林,朝武當,上峨眉,聞有藝者必訪至,逢人較技未遇對手。1888年,孫返歸故里,同年創“蒲陽拳社”。1907年,東三省總督徐世昌久聞孫祿堂武功絕倫,故聘為幕賓,同往東北。后保薦孫為知縣、知州,未臨蒞。1909年,孫隨徐返回北京,時肅王意公深慕孫祿堂武功獨步,冠絕當時武林,故折節下交。然而孫從無一事請托,所以縉紳于孫益重焉。?
1912年,孫祿堂在北京遇太極拳家郝為真。時郝已年過花甲,病困交加。孫聞之,將郝接至家中,請醫喂藥,月余郝愈。郝感其恩,遂將自己所習太極拳之心得告之孫祿堂。時郝一言方出,孫已通悟,二人搭手后,郝為真嘆服不已。驚贊曰:“異哉!吾一言而子通悟,勝專數十年者。”?
蓋因形意、八卦、太極三家拳術至最高境界其道理可自通。1918年,孫祿堂經過自己數十年深修研悟,將形意拳、八卦拳、太極拳三門拳術從理論到內容提純升華融合為一,創孫氏太極拳。同年,徐世昌請孫入總統府,任武承宣官。?1928年3月,南京中央國術館成立(館長張之江,副館長李景林),孫受聘為該館武當門門長。7月又被聘為江蘇省國術館副館長兼教務長。至1931年10月返京。?
孫祿堂深通黃老、易學、丹經,并博學百家,習武修文殆有天授,故能集中國傳統哲學思想與武技于一體,提出“拳與道合”的武學思想,并以此為指導完成形意、八卦、太極三拳合一的理論和修為體系。自1915年至1932年,孫祿堂前后撰寫出《形意拳學》、《八卦拳學》、《太極拳學》、《拳意述真》、《八卦劍學》、《八卦槍學》(未出版)、《論拳術內外家之別》、《詳述形意、八卦、太極之原理》等重要專著和文章,影響極為深遠。?
孫祿堂通透形意、八卦、太極三門拳術之真諦,而且于內功修養、點穴、輕功、槍、劍諸藝皆精純入化,披糜宇內。時人評曰:孫祿堂武功已至“依乎天理、批大郤、?道大窾”,神乎之游刃的武學最高境地。為當時武術界之領袖人物。形意、八卦名家張兆東晚年對友人曰:“以余一生所識,武功堪稱神明至圣登峰造極者,惟孫祿堂一人耳。”?
孫祿堂武功絕倫,能于行止坐臥間,周身各處皆可撲人于丈外,無時不然,又能于不聞不見之中覺險而避之,神行機圓,無人能犯。孫祿堂年近半百時,曾信手擊昏挑戰的俄國著名格斗家彼得洛夫。年愈花甲時,力挫日本天皇欽命大武士板垣一雄。古稀之年,又一舉擊敗日本五名技擊高手的聯合挑戰。故在當時武林中享有“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之譽。?
孫祿堂不僅武功登峰造極,而且道德修養極高,多次扶危濟災,救鄉民于水火。1919年,完縣一帶大早,孫傾其家資散錢于鄉農,不取本息。而周濟武林同道之事更不勝枚舉。時人評曰:“孫之忠義之心肝膽相照非常人可比。”?
孫雖名滿天下,然而儉素質樸如初,一生淡泊名利,不阿權貴,立身涉世“誠于中而形于外”,不圖虛名,遇同道罔不謙遜,如無所能者。晚年,孫隱居鄉間,預言自己去世之日,不食者兩旬,而每日書字練拳無間。臨終時,孫面朝東南背靠西北,端坐椅上,囑家人勿哀哭并曰:“吾視生死如游戲耳。”于清晨6時5分含笑而逝。?
孫祿堂無疾而逝,震動當時各界人士。《申報》、《民國日報》、《大公報》、《益世報》、《世界日報》等重要報刊,均對孫的逝世作了報道,對孫之一生給予了高度評價。南京、上海、杭州各武術團體也于“功德林”為孫舉行公祭,由陳微明等名流百余人出席,多人作演說。同時,北京十天津各武術團體及孫門弟子亦為孫舉辦了隆重的追悼活動。保定國術館副館長劉緯祥曰:“今后我無問技之人了。”?
孫祿堂一生弟子眾多,遍布海內外。其中著名者有齊公博、孫振川、孫振岱、任彥芝、陳守禮、裘德元、陳微明、支燮堂、劉如桐以及其子孫存周、女孫劍云等。?
緬懷我的父親孫祿堂——孫劍云
?
?
我自幼即在父親膝下,直至他去世從未離開過。父親一生謙虛,很少和家人談及他早年的事蹟,也從未見他向學生夸耀過自己,因此對他早年的經歷知者甚少。晚年的情況由於是我親眼所見,故至今記憶猶新。
父親一生酷愛拳術,鉆研拳術。他曾對我說,行、動、坐、臥無一不是在練拳,拳之理存乎於萬物之中。他本人的日常功課便是練拳、寫字、讀書。我常常見他忽而習字、忽而又練上一段拳,方才收住手腳,立刻又拿起書本,時常臉上露出似有所悟的神情,便記在一個筆記本上。這是一個厚厚的本子,上面記滿了他的心得體會,可惜后來此本落入他人之手,至今下落不明。
他教我們練拳極為嚴格,要求練拳時精神集中不容鬆懈。有時我們兩三遍還學不會,他就感慨地說:「我當初學拳,老師只教一遍,哪像你們,有我手把手地地教還不會。」記得在學八卦劍時,我和父親練對劍,他常用竹劍把我的手腕點得青一塊紫一塊,母親心疼地責備起來,父親說:「不如此她永遠記不住。」令我繼續練下去。
父親雖然武藝大成,但仍不放鬆基本功的鍛鍊。記得在我家的裡外屋之間掛著一個布門簾,父親每經過時都要抬腿踢上幾腳,而每次又是足尖點在同一個部位,久而久之那裡就破了,母親只好補上一塊,過一段時間又破了,就再補一塊,不知補了多少次。
有一次我和父親在屋裡推手,數合之后我只覺得突然兩腳離地急速地向著后面飄去。時值冬天,后面正是一個火爐子,我下意識地想著「完了」,坐在一旁的母親也驚呼起來,可是聲音未落,父親已經把我拉住又輕輕地放回原處。在此后的幾十年中,我還未曾見過推手有達到這樣境地的。
父親自幼家貧失學,他的文化全是習武之餘刻苦自學求得的,他精通詩書,特別是易經,談論起來常使文人學士為之折服。父親的弟子中頗不乏文人,有許多就是看到父親著作之后至我家訪問,傾談之后磕頭拜師的。過后有不少人告訴我說,當初以為一個武人能談出多少道理?及至交談之后才覺得老師學識淵博。那時,家中幾乎每日都有人來訪,不少是來比武的,父親總是茶飯招待之后再與之比較,大多是拜師之后離去的。父親常對我說,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不要以力服人,這樣才能使人心服口服。
父親七十歲時任江蘇省國術館副館長,我也隨之同往。記得開學典禮上,同學們請父親表演一下,父親笑答道:「好,就在這大廳之中,你們一起來捉我,有摸到我衣服的就算他優勝。」話音剛落,一百多學生一擁而上,父親長杉也不脫去,在這個能容納四五百人聽講的大廳裡,或從人隙中,或從頭頂上,往來飄忽。我站在旁邊也未能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閃轉騰娜的。好久,眾人都氣喘吁吁,也未能有人摸得一下。
在鎮江的時候父親經常帶著我們出外散步。一日晚飯前,父親又帶著我們一群人出外散步。國術館建在鎮江陽彭山上,出門便是山路,父親指著上山路說,你們練了這麼久,不知功夫可有什麼長進,你們愿意試試嗎?我們都表示「愿意」。父親說:「我在前面走,你們在后面追,有追上者為勝。」說完向山上走去,我們在后面使出全身之力緊追不放,追了有二里多路,父親始終將我們落下丈餘,看我們實在跑不動了,父親方收住腳步,哈哈一笑說,你們的功夫還差得很遠,還要多努力才是。他對我們說,年輕時從郭云深先生學習時,經常是郭先生縱馬馳騁,而他自己則手攬馬尾日行百餘里。父親年輕時確實極有腳力,他從保定步行至北京,總是夜間啟程天明即到。
對於練拳,父親一生有不少體會,但他經常說拳術的訣竅就在一個「練」字,「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他自己會拳械百餘種,內功更是超凡,但每到一處,總要尋訪高人逸士,講求技藝。他經常教導我們說,藝不壓身,要虛心向別人學習,博採眾家之長,如海之納百川。
父親一生從無門戶之見,無論內、外家拳師,只要來訪一律熱情招待。對於當時武術界出現的個別恃強凌弱甚至欺師壓人等現象,父親非常氣憤,囑我們切不可學,一生要謹守「忠厚」二字。
這些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現在的時代和那時也不大相同了,但許多道理對今日的后學者仍可借鑒。上述如果能對大家有點益處,那就是對先父最好的紀念了。
http://user.qzone.qq.com/29655867/blog/1449547149
?
他們這樣評價的孫祿堂
1.?支燮堂先生回憶孫祿堂先生
祿堂夫子來滬時,社會名流巨賈競相接待,然夫子多謝而避之。常住在余處,使余朝夕得夫子指教。夫子嘗云:“汝技初成,需多試技,行止坐臥任何時候,皆可向吾進擊。”一日午時夫子于院中歇息,躺于椅上,閉目入眠。余一時念起,看準夫子身體以石子擲而擊之。石子擲去,忽而不見夫子,石子洞穿夫子所臥椅背帆布,而夫子早立于余之身后,夫子手指已經抵住余后頸。余深服祿堂夫子靈敏如神,功臻至誠至虛至空之境矣。
2.?劉子明憶李景林談孫祿堂先生
民國20年春,受李芳辰將軍之邀,余赴山東國術館充任文書,時館內國術名家云集,如李潤如、楊法五、李書文、郭憲三、武匯川等,終日探討國術技藝,每遇爭議不定時,將軍常以孫祿堂先生嘗云云,則爭議立解。人言李將軍最推崇孫先生功夫。一日,省主席韓復榘來訪,謂:“將軍縱橫武林數十年,以將軍之見聞,何門功夫最稱上乘?”李將軍曰“今有武當、少林、峨嵋、形意、八卦、太極諸多名拳皆可臻功夫之上乘。然而最上乘者當存乎其人,乃集之大成渾然為一者也。”韓主席問曰:“何人至是?”李將軍道:“余遍顧宇內,能集拳術之大成而獨造其極者,唯孫祿堂先生一人而已。”韓問:“孫先生有何絕藝耶?”李道:“孫先生內功絕倫,于動靜之中能將《易》之奧蘊體用無遺。靜之,若幽谷深淵而不可測,雖不聞不見而能感而應之。動之,則玲瓏透體不見形影,能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孫先生又能周身分毫不動而重心已變,當今善技者無人能知其奧。孫先生神意一動,悠然之,則勁如天網,任彼化打接逃,盡皆無救。放伸之,似天河直瀉,沛然莫御矣。孫先生之腿法與其手法等同,身未動而腿已出,橫空神打,力透骨髓,痛襲心肺,使人魂散。孫先生之打法,隨機應變,出神入化,隨心所欲,無一定法。蓋孫氏從容天理,拳合于道,中和極致,周身有如一氣與天地并立,無可無不可矣。”韓感嘆曰:“此真天人也。”余知李將軍向不輕許于人,惟每提及孫祿堂先生之武藝時,無不欽服備至,嘆未有能及者。又常嘆息孫先生拿藝太緊,向不教人。李將軍原習楊家太極拳,以為武術正宗,首都國術館成立后,李將軍力邀孫先生南下,兩人時常過從,相知日深,此后李將軍論拳與數年前之觀點多有不同矣。
3.?楊世垣回憶孫祿堂先生
民國12年我在天津南開上大學,同年拜在孫祿堂老師門下學習形意拳、八卦拳和太極拳。那時祿堂先師每月來天津一兩次。每次約三五日不等。祿堂先師嘗說學習內家拳需要一定的文化基礎。也許這個原因,同期的師兄弟中,對我比較看重。第二年寒假,先師要我陪他一起回到北京,并住在先師家。一天清晨起來,天降大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我走出廂房門外,正好祿堂先師手提著燈籠從前院回來,先師站在影碑邊看著院子里的雪,似乎不忍下腳。先師說:“這是天作銀毯。”言罷,縱身一躍,竟到了北房的臺階上。我留意看了一下先師站在影碑旁邊的腳印,正在影碑一側。當天我用圈尺一量,從祿堂先師站著的影碑到北房臺階的距離正好三丈五尺。后來我回到天津跟師兄弟們講,先師手提著燈籠一躍,竟達三丈五尺。于是有人說郭云深老先生一躍也在三丈外。后來先師聽到了這些議論,當即否定道:“我也就是勉強兩丈外吧。”說著用虎形一躍,然后師兄龔劍堂用尺子一量,果然只有兩丈五尺。我覺得納悶,為什么先師當眾故意不躍得遠一些呢?后來李玉琳師兄對我講:“這是咱們老師的敬師之德。你們拿郭老師祖做比較,咱們老師當然故意不躍到三丈外了,你老弟就別鉆牛角尖了。”所以很多人以為先師一躍就是兩丈五尺,其實他們哪里知道祿堂先師手提著燈籠一躍竟達三丈五尺。先師敬師之德無以復加。
4.?鄭懷賢回憶孫祿堂先生
我在上海時曾與師兄蕭格清在中華國術研究會任教,一次請孫老先生前來擔任名譽理事,宴會后大家懇請孫老先生表演一兩個絕技,老先生被央求不過,于是讓人拿來五個方凳,每個凳子之間相距三四尺依次擺放。孫老先生坐在一端,另一端的凳子上放著蕭格清的帽子,孫老先生讓在場的人站在老先生的身邊,孫老先生說:“我要從三條凳子下穿過取那頂帽子,身邊這人只要在我起身時能坐在我坐的凳子上,就算他贏。”大家認為這事太容易了,于是首先由翁國勛來試,大家只覺眼前倏忽一閃,再定睛看時,孫老先生已經拿著蕭格清的帽子坐回原處,而翁國勛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后周圍的人分別來試,包括我和蕭格清這些練過多年八卦拳的,結果沒有人能在孫老先生起身取回帽子的過程中能坐在老先生的凳子上。在場的人中只有我和蕭格清是老先生的弟子,但是各位拳家看到這種驚人的表演后,無不驚嘆孫老先生的技藝有如神仙一樣,是有生之年從沒有見過的高人。
5.?郝家俊回憶孫祿堂先生
孫祿堂老師的太極拳打手精妙絕倫,與眾不同,完全體現了無為而無不為的境界,其中的精微奧妙非常人可以想象的。祿堂老師與人打手,常常僅用兩個手指一搭,對方就動不了了。欲退不出欲進不能,無論進退,五臟六腑感覺被無數根鋼絲扯住一般,動則欲碎。祿堂老師的手法卻極輕微。有時未見祿堂老師如何動作,自己的內臟就如被電擊,一下子就癱倒了,有時在不知不覺中自己一下子飄出三丈外,卻完全沒有感到自己身上受力。祿堂老師的打手真是不可思議。如今我研究打手技術也有50多年了,遇見的各派名家也不少,沒有見過誰能達到或者接近祿堂老師的水平。只有師兄李玉琳先生常能打出一些莫名之勁,但不如祿堂老師能無時不然,隨心所欲。
6.?吳江平談孫祿堂先生
孫祿堂先生不僅精通內家功夫,也精通外家功夫,孫先生是將內外家功夫融會貫通,使之煥然一新,武功確實登峰造極。我的老師竇來庚、大師兄曹晏海都是以外功為主。他們都說孫先生對外功也是極精的,但與一般的外功絕然不同,閃賺騰挪,全是由內而外,一氣沖空的結果。為了能得到孫先生的指點,他們都曾想了很多辦法,因為孫先生一般不親自帶學生,平常白天孫先生或寫字或看書,沉言寡語,一般不教拳,只有到了禮拜一,孫先生才給國術館的老師上大課,這天很多人乘車搭船從外地趕來。即使在國術館的人也很少有機會能經常得到孫先生的親自指導。為了提高自身的技藝,竇老師在中央國術館畢業后,沒有馬上回山東,而是在鎮江找了份工作,就是為了能經常得到孫先生的指導。曹晏海那時差不多每周日,從南京趕到鎮江,就是為了星期一能聽到孫先生的講課。當時能得到孫先生親自指導的人很少。即使形意、八卦、太極方面的名家,也很少能得到孫先生的指導。國術館有成就的內、外家的拳師,差不多都拜在孫先生門下。當時若能得到孫先生的親自指導,誠如李天驥所言,真是有一步登天之感
7.?孫劍云回憶孫祿堂先生
大約民國15年前后,有位關先生,比先父小幾歲,我叫他關大叔,常來我家找先父。只要他一來,兩個人就到練功的屋子里,一連幾天不出來,我母親也不讓我們去打擾。后來才知道他們是在修煉道功。大約年余后,關大叔有段時間不來了,一天關大叔的家人來我家找關大叔。我母親說有日子沒有來了。看到他家里人有些著急,先父說:“你們不要找他了,你們是找不到的,他已經走了。”后來先父去世前,見到我們哭,于是厲聲道:“要不是為了你們,我早就走了,還用拖到今天才走,你們還哭什么。”聽先父這樣講,這時我忽然想起關大叔這件事。也許先父說的“走了”就是指修道正果。
江蘇國術館成立時,館內國術教師中有許多名家、高手,他們一再要求先父表演一下功夫,如果分別搭手試藝,容易傷別人的面子。于是先父講:“就在這個大廳里,你們一起來抓我,誰能摸到我的衣服,就算他優勝。”這個大廳約能容納200多人,當時在大廳里的國術館教師和學生有百余人。大家聽到先父這樣講,起先沒有動,有幾個與先父熟悉些的,走過來將先父圍住,就在他們欲抓住先父時,忽然先父不見了。不知何時先父到了圈外,這時有人喊,要大家團團把先父圍住。然而就在大家看準的先父的位置,一起撲過來時,又不見了先父。后來直到眾人都累了,也沒有人能碰到先父的衣服。
江蘇省國術館從南京遷出后,設在鎮江陽彭山,國術館門口總有一些黃包車等著生意拉活。一次先父外出,一個車夫央告先父照顧他生意,本來先父出入都是步行。見車夫這般央告,就只好答應坐車夫的車。然而,當車夫拉先父出外辦事回到國術館后,卻不肯要先父的車錢。先父問他何故?車夫說:“這回我開了眼界了,拉先生上坡,比每次拉著空車還要輕。我起先還以為車里沒有人了,回頭一看先生就在車里。這回我才知道先生有騰云駕霧的功夫。我怎敢要您這位老神仙的錢。”先父說:“哪兒有這回事?那一定是你今天早晨多吃了兩碗飯,身上有力氣唄。”但那車夫還是一口咬定先父能騰云駕霧。
先父在上海時,一次眾武術名家聚會,當時有人提議要先父表演一兩個絕技。先父推脫不過,于是走到屋子的一面墻下,將身體一側(左或右)貼靠在墻上,先父靠墻里邊的腳外側和同側的肩緊貼在墻上,同時把外邊的另一只腳抬起來,就這樣保持十幾秒鐘后,回到座位上。在場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有什么奧妙。于是先父要他們照著自己做的動作去試,結果沒有一個人能完成先父剛才做的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先父解釋說,這個動作可以用來檢驗一個人能否在外形絲毫不變的情況下,通過內功來改變自己的重心。幾十年來我還從沒有見過第二個人能夠像先父那樣完成這個動作。
8.?孫保安回憶孫祿堂先生
有一天我爺爺在屋子里寫字,我進去玩。過了一會兒,爺爺說:“你去看看咱們后院墻上有人。”我跑到后院一看,見有個人趴在墻頭往院子里看。我有些納悶,爺爺在屋子里是看不到后院墻的,他老人家怎么會知道后院有人趴墻頭呢?還有每當街口有化緣的和尚、道士,爺爺在屋子里總是事先就知道了,讓我們拿一些饅頭到街口去等著。我們剛到街口,化緣的不前不后正好到。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9.?任蘭芬回憶孫祿堂先生
孫祿堂老先生武功神奇,體內有罡氣護體,遇敵來襲,雖然不聞不見,亦能感而遂通,臨機應變,從容中道,體外更有極強之吸力,與敵雖相隔丈外,互不接觸,亦能使敵被吸引而不能動。舉手間,可將敵凌空提起,使敵兩足離地而不落下。孫祿堂老先生的武功絕非常人所能思議。
10.?孫雨人記孫祿堂先生
孫祿堂太夫子晚年返鄉,途經定興,受到縣政府的熱情接待。當時縣長有位故交,是留洋學習物理學。聽到很多有關太夫子神奇的傳說,一定要見識、研究一下。太夫子不喜歡當眾表演,但是縣長也一再要求,盛情難卻,于是答應做一個游戲。太夫子說:“好吧,我就表演一個吧。”隨后問大家:“在座的諸位今天身體如何?有沒有不適的?”大家回答:“沒有什么不適啊。”太夫子接著問道:“現在你們感覺怎么樣,還舒服嗎?”這時屋子里的人個個虛汗立下,癱軟不起,都說心口難受。這時祿堂太夫子又問:“現在好點了嗎?”大家緩了口氣,都說好些了。于是祿堂太夫子說:“這是一氣之作用,不知物理學可否解釋?”那位縣長的故交,雖是留洋學物理學的,也驚駭不已,結結巴巴地連聲說:“神人,神人。”最后說他也不能解釋其中的道理。
孫雨人說:“當年武林中已經沒有人能跟祿堂太夫子比武了,如果太夫子想取誰性命,他還不知道,就已經不行了。祿堂太夫子武功之高,是當時其他人望塵莫及的。能得到點兒皮毛,就足以稱雄一方。”
孫祿堂雖然武功曠世絕代,在當時武林中享有至譽,但他為人低調、謙遜,如無所能者,而幫助他人則肝膽相照,全不計較個人名利。孫祿堂返回北平后,很多學校、機關都聘請孫祿堂去講拳,但孫祿堂總是向校方推薦那些生活比較窮困的拳師,并說他們的功夫比自己好。因為孫祿堂知道以這些拳師的水平,教授學校的學生們鍛煉身體是綽綽有余的。
當時北平的國術開展的比較蕭條,其中一些很有功夫的拳師生活的非常困難,孫祿堂除了給他們推薦工作外,還常常接濟他們的生活,有求必應。據孫祿堂的女兒孫劍云講,那時常有拳師到他家里來,來的人無論認識與否,只要能報出師承,就一定管飯,一般是兩葷兩素四菜一湯,臨走還送給盤纏。孫祿堂不僅周濟武林同道,對于一般人也常與接濟。
有一年,孫祿堂返鄉,臨村有一少婦見孫祿堂回來,就問:是否在外面見到過她的丈夫,并告之她的丈夫已經幾年沒有音訊了,婦人說如果她丈夫年底不回來她要去改嫁。孫祿堂見狀就對婦人講,在外面是見過她的丈夫,還捎錢回來,是自己險些忘記告訴她了,并拿出十幾塊大洋給那婦人,告訴她,她丈夫不久就會回來。這年年底,婦人的丈夫果然回來了,不過婦人的丈夫在外面從來沒有見過孫祿堂,更沒有托孫祿堂給家里帶錢。于是知道是孫祿堂在救濟自己。所以夫婦倆登門向孫祿堂表示感謝。諸如此類孫祿堂暗中救濟他人的事情數不勝數。
1933年華北水災,孫祿堂欲傾其家資賑濟鄉民。孫祿堂平日從來不管錢的事,用錢都是向夫人張昭賢要,夫人也很賢惠,向來都聽孫祿堂的。這回也是如此。孫祿堂有個弟子叫雷師墨,是中國銀行的主任秘書,以他的名義儲蓄會有些優惠和便利,在雷師墨的建議下,孫祿堂的錢一直都以雷師墨的名義儲蓄在中國銀行。這會兒孫老夫人找到雷師墨說要把錢都取出來賑災,雷師墨認為都取出來賑災不妥,雷師墨說:“老師的年紀這么大了,又辭去了各種社會職務,平時總是周濟同道,總要留幾個養老的錢。”孫老夫人覺得雷師墨說得有道理,于是回家就對孫祿堂也說了這番意思的話,沒想到一輩子跟自己沒有紅過臉的孫祿堂,這回竟然很激動,老爺子自己拿著鋪蓋搬到廂房去住了。憋了幾天,孫老夫人憋不住了,又去找雷師墨。雷師墨知道老師從來不管錢,也從不過問錢的事,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當時孫祿堂在中國銀行存有六萬塊大洋,于是雷師墨就對孫老夫人講:“師母您把老師這六萬塊大洋分為兩份存單,五萬一份,一萬一份,您就把這一萬這份交給老師,五萬這份您收好,什么話都別說。”孫老夫人說:“這行嗎?”雷師墨說:“師母您放心吧,只要您不說,老師就不會問。”于是孫老夫人回家,把一萬大洋的那份存單往孫祿堂手里一扔,故意裝著生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久孫祿堂就讓弟子雷師墨把這存單上的大洋全部取出來,回到家鄉全部用于賑災。
1933年9月,孫祿堂由家鄉返回北京后,得知方振武、吉鴻昌的抗日同盟軍被日軍與中國政府軍秘密聯合剿滅。10月國民政府又迫于日本的壓力竟然同意與偽滿洲國通車、通郵并禁止一切抗日活動。孫祿堂這時對國民政府已經完全失望,深感有心討賊而無力回天。一天,孫祿堂對夫人預言自己駕鶴之日,夫人大驚,遂命女兒孫劍云帶孫祿堂去德國醫院(今北京醫院)作全面體檢。孫祿堂笑道:“我身體無恙,去何醫院。只是到時將有仙佛接引,我欲一游耳。”夫人疑而不信,堅持要孫祿堂去檢查,無奈,只得由小女孫劍云陪伴去做體檢。檢查后德國醫生史蒂夫說:“孫先生的身體無任何不良跡象,比年輕人的身體還要好。”歸后,夫人又請名醫孔伯華來家中為孫祿堂檢查。把脈后,孔伯華說:“孫先生六脈調和,無一絲微瑕。這么好的脈象,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家人遂安。同年秋,孫祿堂再次回到故里,不食者兩旬,而每日習拳練字無間。收縣教育局長、畫梅圣手劉如桐等18人。至12月16日早上(夏歷十月二十九日卯時),孫祿堂對家人曰:“仙佛來接引矣。”遂命家人去戶外燒紙,頌佛號。6點零5分,孫祿堂面朝東南,背靠西北,端坐戶內,囑家人勿哀哭并曰:“吾視生死如游戲耳。”一笑而逝。
(文/佚名)
轉載于:https://www.cnblogs.com/mengshuai1982/p/6221349.html
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孙禄堂【转】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 上一篇: 最简单 - 单例模式
- 下一篇: 基于React和SpringBoot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