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科比
有記者問科比:“科比,你為什么如此成功?”科比反問記者:“你知道洛杉磯凌晨4點的樣子嗎?”記者搖搖頭。科比:“我知道每一天凌晨4點洛杉磯的樣子。”
其實成功很簡單,只要堅持下去。
——題記
那年,可能是科比最華麗和彪悍的賽季。每一場比賽,科比都會用不可思議的進球讓世人對他頂禮膜拜。他用一個個精彩的進球告訴人們他才是最好的籃球手。但是那年風頭都在姚麥組合那里,人們更喜歡球風華麗的麥迪而非科比。沒人相信愿意肯定他的偉大,或者說,當科比一次次砍瓜切菜一樣的得分方式出現在人們眼前,他們才勉強接受了這樣的事實。2005年12月20日,科比在家門口用三節時間就把小牛殺了一個稀拉嘩啦。當時我對62分還沒有一個很清晰的概念,只知道那是一個很高的分數罷了。既然你科比可以,那別人也可以。直到奇跡在一個月之后發生——我放學回家,照例打開電視看體育新聞,畫面切到男主持人這里時他說了一句:“當人們還在為科比三節拿下62分而沒能打破紀錄時.我們還在想科比能不能再創新高?今天有了答案”,我在想,科比又怎么了呢?當“科比得到八十一分”的字眼出現時,我真懷疑自己瞎了。后來我才知道,上一次拿到80分以上的人還是早已駕鶴西去的張伯倫。新聞里放著科比當天的比賽錄像,看著他摧枯拉朽一樣的個人進攻。我想他可能真的是這個星球上最厲害的籃球運動員——沒有之一。
那年,科比用場均35.4分的表現幾乎憑一己之力把湖人拉到了季后賽,他們季后賽第一個對手是那年常規賽最有價值球員納什帶領的如日中天的菲尼克斯太陽。湖人在先輸一局的情況下連扳3場拿到賽點——我至今還記得科比G2那場在納什頭上完成的劈扣,以及G4那神奇的兩個絕殺。然而后來湖人卻又連輸3局被對手送回老家,我不明白為什么湖人擁有可能是這個星球上最厲害的籃球運動員卻要輸掉比賽。多年后,當我重溫那個系列賽的第七場,我才找到其中的一些端倪——科比用下半場進攻端的消極暗示管理層:隊友太爛。
這是我記憶里那年無所不能的科比和讓人失望的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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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去了,科比穿上了二十四號球衣。盡管他自己矢口不提這個做法是否有超越喬丹的意思,但是當別人問起他,“你選擇24號球衣是不是想超越喬丹”時,他卻不置可否。
那年,我正式成為了一個湖人的支持者。你可能要問我為什么不是科比的支持者,這個問題我在多少個夜晚同樣問過自己,然而那時候的我對科比這種得分手的的確確不感興趣,確切的說應該是那時候的科比沒有什么讓我喜歡的地方,除了歷史級的得分能力——不過,麥迪可以,卡特可以,詹姆斯也可以。
那年拜納姆開始成長,科比也更多的吸引包夾然后分球給隊友創造機會,他似乎比去年要耐心多了。這讓我對這個年輕的球隊充滿了信心,且不論最后會取得什么樣的成績——至少他們不會像再去年那樣渾渾噩噩的度過了。
那個賽季的科比大戰姚麥組合無疑是我人生中不能忘記的一場比賽。那場比賽,姚明得到39分,麥迪得到30分,科比得到53分。終場前14秒湖人還落后三分,夸梅布朗兩罰沒有進,我已經在為火箭三連勝慶祝了,沒想到科比不可思議的搶到了籃板,然后在三分線外、在巴蒂爾的遮眼防守下一記 fadeaway,皮球劃出美麗的弧線入網。我瞬間就濕了,因為我怕已經開啟殺神模式的科比在加時里會輕易捏死火箭。萬幸的是當晚的勝利還是被火箭收下了,只是比賽結束后我心里一直存在一個疑問——究竟什么事情是科比做不到的。
但賽季的最后,湖人還是沒能比去年走得更遠,隊友的不作為讓科比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在那個季后賽里,湖人隊除了科比之外可能只有奧多姆能算一個真正的首發實力。然而讓人不能理喻的是他沒有走,這也或許是他留給那一年湖人球迷最大的慰藉。只是,所有的人在那賽季結束后都開始狂噓科比:噓他沒有奧尼爾就什么也不是,噓他打鐵,噓他毒瘤。不過他卻用逆天的個人能力和獨特的魅力將了他們一軍:愛我恨我由你選擇——畢竟這一年他完成了連續四場50+的壯舉,其中包含兩場60+。這一紀錄在張伯倫之下,萬人之上。
這是我記憶里那年躊躇滿志卻失落而歸的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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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科比的不斷施壓,湖人不得不啟動交易。老魚的回歸讓科比冥冥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再后來就是米奇歡天喜地送走了夸梅布朗,神奇的從灰熊那里得到了同樣為了一枚冠軍戒指而郁郁不得志的保羅加索爾。
那年加索爾在禪師的體系下如魚得水,他與球隊的無縫對接一下子讓湖人完成了從屌絲到貴族的逆襲。回顧我看籃球的幾年,2008年湖人的進攻無疑是最好看的一年:加索爾作為聯盟中為數不多會傳球的大個子,加之科比愈來愈嫻熟的低位技術,他們兩人合力把湖人球迷早已塵封數年的showtime記憶重新挖掘了出來。湖人取得57場勝利挺近季后賽。而科比也在那一年捧起了常規賽MVP獎杯。
那年本可以是科比傳奇的一年——如果加內特雷阿倫皮爾斯沒有抱團。打著showtime的湖人遇上了可能是十年里最強悍的凱爾特人。在這個系列賽里,加索爾被加內特虐成了娘炮,或許是曾經灰熊的季后賽的勝率為零讓他站在總決賽的賽場上有些發虛,他拘束的像一個剛剛進城的小媳婦,以至于他在總決賽G3打出了9分9個籃板的二線,或者是三線球員的數據。他六場比賽得分無一上20讓我現在想起來都會罵他一句軟蛋。那年的湖人內線配置是劣于凱爾特人的,加之主力內線加索爾的迷失,最后的結果可能很多人提前都預料到了。
終于,湖人的防線在第六場徹底宣告失守,他們輸了39分。當計時器走完了最后一秒,皮爾斯將籃球向空中拋去,北岸花園球場徹底沸騰了。科比則落寞的向著球員通道走去,紫色戰袍混在綠色海洋里格外扎眼。在他和里弗斯相擁的瞬間,我分明看到了他紅著的眼睛以及他走向球員通道入口的時候凱爾特人球迷對他豎起的倒指。這一切仿佛都在說——科比,你徹底被打敗了。皮爾斯說:“老子才是世界第一”
不過令我驚訝的是,科比沒有我想象中的脆弱。盡管這次的打擊并不是單單在季后賽首輪就被淘汰,盡管他在賽后采訪時不耐煩的用了六個不知道來回避了記者所有的問題,但是最后他卻堅定的說了一句I will be back。再有,就是至今刻在我心里的那句:第二名意味著你是頭號輸家。
這個也就是我開始喜歡科比又為什么如此喜歡科比的原因吧。
這是我記憶里最可惜的一個賽季以及那年紅著眼圈不服氣的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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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的故事很美好了,新賽季重新歸來的湖人勢頭比去年更兇猛了。他們在那個賽季的圣誕大戰痛擊凱爾特人,而且還在常規賽里終結了他們的19連勝。
2009年2月2日,麥迪遜花園科比掠走了61分,記得我是和爸爸一起分享的那場勝利。他說久違了科比的60+。科比好像不再那么偏執了,雖然手指錯位他還要硬生生扳回來繼續比賽,不過他真的在賽場上更加冷靜了,他會耐心的閱讀對方的防守而不是拔起來就投。自從加索爾的到來,科比的浪投現象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抱怨沒有好隊友而把拜納姆和老巴斯罵的狗血淋頭的事情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他開始在板凳席上和隊友打鬧,例如他會故意使壞用胳膊撞一下正在仰頭喝水的加索爾。更加成熟的科比讓我堅定了紫金軍團本賽季重登世界之巔的信念。
那年湖人在科比的帶領下取得西部第一戰績,而常規賽MVP頒給了勒布朗詹姆斯,似乎像是聯盟有意在煽動23vs24的噱頭。只不過后者失約了,雖然詹姆斯在G2上演了1.0s的神奇絕殺,但是他們還是迷失在了奧蘭多的夜空,當時我覺得他和年輕時候的科比真的很像,至少他們都遇到了同樣的尷尬:當自己無法帶領球隊勝利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站出來的人。這可能也就是他后來投奔邁阿密的原因吧。
重新站上總決賽的舞臺,加索爾和科比上演了只有OK組合才有的默契,湖人也一鼓作氣連贏兩場。第四場,費舍爾兩個神奇三分幫助湖人將扭轉頹勢,盡管人們痛批科比在第四場的黑肘,但無論怎樣湖人拿下了賽點。第五場科比為魔術全隊奉獻了教科書一般的個人單打——從考特尼李到皮特魯斯到特科格魯到霍華德,科比在他們頭上一共投進30分。湖人憑借早早奠定下的優勢獲得了那年的總決賽冠軍。
科比在比賽結束前死死咬住球衣,直到時間走完他才開始自己的慶祝:用力揮拳,擁抱禪師,擁抱隊友。我知道這一刻他等了太久——科比一手拿著奧布萊恩杯一只胳膊夾著總決賽MVP獎杯在鏡頭前面比劃著“one two three four”,這一刻他卸掉了七年來一直壓在身上的包袱,那個他沒有奧尼爾就不能成功的沉重的包袱。只是唯一的遺憾是那年的對手不是凱爾特人。
這是我記憶里真正像一個貴族的湖人以及科比在季后賽里的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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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還在繼續著自己的傳奇,他在這一年也做到了。2010年,湖人送走了鋒線上的蜘蛛人阿里扎,換來了三號位上單兵防守更具壓迫性的羅恩阿泰斯特,即使去年季后賽科比和他在第二輪發生了摩擦他也還是來了。湖人今年的目標,也是唯一的目標,就是衛冕。
這個賽季在我記憶里最深刻的自然是科比單賽季7次絕殺,哦對了,還有他僅有的六根健康的指頭。我有幸見通過證了他絕殺國王。當時的激動我的笨筆形容不出萬分之一,那個小時候一直存在我心里的疑問再次浮上心頭——到底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科比用胸頂開羅德里格斯,接球,起跳,絕殺。剩下的就是裁判一遍遍回放錄像和科比高舉雙臂享受全場齊聲MVP。
聯盟還是努力的炒作23vs24,而后者再次失約。一個孤傲的騎士與綠軍三頭怪苦戰六場最后敗走北岸TD花園。看著詹姆斯用左手完成兩次艱難的2+1,又用右手歪歪扭扭投進兩個超遠3分,我相信再不喜歡他的球迷也會心生憐憫的吧。
凱爾特人打進了總決賽,盡管那個賽季他們已經呈現出疲態,盡管那個賽季他們不被專家看好。這對科比是一個考驗,對湖人也是一個考驗。科比不能在一個十年里兩次敗給同一個對手,湖人也不能。第七場,贏了就是冠軍,輸了就迎合了嘲笑者那句“你不如皮爾斯”。生死戰科比的手感并不好,二十四投僅有六中。湖人也一度落后十三分。我想,完了,湖人要重演兩年前的悲劇了。不過除了科比不答應凱爾特人再次從他手里搶走戒指,其他人也不答應——加索爾這場就是要死磕加內特,阿泰在三分線連連立功引得張指導嘖嘖稱贊稱贊。科比啊科比,你可算不再是幾年前那個孤獨的科比了。終場前25秒,科比站上罰球線兩罰全中,湖人把命運牢牢握掌在了手里,把勝利牢牢掌握在了手里。
盡管沒有打出我希望看到的高光表現,但是科比還是加冕了總決賽最有價值球員。這一冠的對科比來說異為重要,就像他說的那樣:“我終于比奧尼爾多一個冠軍了”。這樣說有些讓人不爽,但他必須做到,因為奧尼爾留給他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這是我記憶里一個不屈的斗士和他職業生涯一次重要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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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王朝的隕滅如同好萊塢劇情一樣大起大落。一年之后,湖人遭遇了季后賽最慘痛的淘汰,第二輪一場未贏就抱憾出局。加索爾的不舉讓人唏噓和憤怒,即使是禪師對他咆哮捶胸也沒能將他喚醒。而科比,在第四場也徹底崩潰了——佩賈和特里的16記三分球仿佛在一下下抽他的耳光,就因為他在落后三場之后說的那句:“我相信我們能贏”。但我卻不能再對他要求太多,因為我想到了他在常規賽里那個扭成九十度的腳踝。就這樣,湖人三連冠夢想破滅了,禪師回家過上了采菊東籬下的生活,代替他的是勒布朗詹姆斯的恩師麥克布朗。那個賽季,雷霆強到離譜,杜蘭特也成長為聯盟中進攻端無解的bug。西有雷霆東有熱火,我無法想象湖人怎么樣才能脫穎而出。隨之而來的打擊便是Odom和fisher的雙雙離開。不過,湖人最后還是以三號種子的身份進入季后賽,首輪與掘金一群能跑能跳的小年輕大戰七場。科比在第六場得了腹瀉,我很期待他復制喬丹當年帶病上場戰勝爵士,最后倒在皮蓬懷里的經典。然而科比做到了帶病上場湖人卻輸了,即便科比砍下了38分一如當年的喬丹。當看到他被斷球后體力不支倒地,我真的覺得輸贏不重要了,明年他可以重新再來,可是科比半場掛了兩袋水之后下半場又出現在百事中心。按照慣例,科比每次做客百事中心都會受到特殊“照顧”,聽著科比每次拿球時全場的狂噓,我脊梁骨開始發麻,心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悲涼,替湖人,更替科比。第二輪面對雷霆,我們都知道是贏不下來的,也確實,湖人堅持了五場之后就繳械投降了,科比用五記重扣宣泄完了這個賽季種種操蛋的事情對他帶來的消極與不快,記得當時新浪的標題是“科比五記暴扣似五冠絕唱”。科比披著毛巾走回了更衣室,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我知道他已經在心里盤算著下次訓練的時間和內容了。
這是我記憶里一個不屈的斗士依然對冠軍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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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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