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独家 | 他生前就想好了墓志铭：褚时健，属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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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 輯：允允
圖 片：視覺中國
來 源：正和島（ID:zhenghedao）
2019正和島(北大壺)新年論壇“金之在冶”頒獎儀式中，褚時健是首位獲獎者，頒獎詞為：這是企業家中的企業家。事業突遭橫逆，身陷牢獄之災，家庭破碎不堪，種種厄運都沒有打倒他。耄耋之年，依然在一片孤山上摸爬滾打。他對正和島島親說，他用終生努力為自己書寫的墓志銘是：褚時健，屬牛！
哀牢山上的可敬老人去世了。
這位74歲啟程的傳奇創業者、企業家中的企業家，在摸爬滾打了一輩子之后，于91歲高齡安然謝幕。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褚時健如何看待生命，如何總結自己不同凡響的一生？
在2015年正和島商學院組織的一次走進褚橙的活動中，正和島創始人劉東華提問：“褚老，如果您給自己留下一句墓志銘，會是什么？”
問清楚什么是墓志銘后，褚時健身子俯到桌面，盯著劉東華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吐出五個字：“褚時健，屬牛。”
褚時健，屬牛
2015年，正和島商學院組織企業家走進褚橙莊園，對話褚老夫婦。隨團記者曾記錄下現場情景：
大巴駛進哀牢山，瞬間，血在變熱，我的情緒穿越到兩周前的耶路撒冷圣殿山。一路期許，企業家激蕩出“朝圣”的味道，只不過一個是上帝，一個是活著的傳奇，中國企業家精神的高峰。
褚時健來了。
那張臉，埋下多少滄桑，我久久凝視，卻難以形容。白襯衫，白休閑褲，黝黑的皮膚，陽光下變黑的鏡片，黑白分明。褲腰掛著胰島素自動注射器，扶著一個小伙子的肩膀，走得并不慢。進了褚橙莊園賓館，才發現丟了老伴兒，停下來，“等她一下”。
對話持續了三個鐘頭，企業家們的問題憋了一路，不少直攫內心。
“這么大歲數種橙子，您有沒有在某天夜里輾轉反側，想過撒手不干了，休息休息？”
褚時健直擺手：“從來沒想過。我從小就閑不住，總得有點事情做”。
老伴兒馬靜芬接茬：“不敢想，休息，吃什么去？”
“87了，您覺得人為什么活著？”舉座皆立，舉起手機，等待高潮來臨。
老頭兒頓住了，說：“還不是為了把事情做好”。
“那您這輩子還有什么心愿？”大家追問。
“明天我們會算一筆賬，我有一塊地如果擴到6500畝，水夠不夠？沒有水是不行的。”
“什么算是人生贏家？”
沉默。
沸點始終沒來。反倒聊起褚橙產量要從1萬噸擴大到6萬噸，聊起在老撾種水稻，老頭起了勁兒：“為什么賣價很高卻不賺錢？問題（老撾）當地沒有常流水，不像哀牢山有山泉水，全等著天下雨。老撾那個大米啊，比東北五常大米品質還要好，但如果不摸清當地情況，就很容易把本錢丟了。”
你能想象嗎，80多歲的老頭曾動心做起米線生意？馬靜芬講，有一天老兩口坐車經過一家玉溪涼米線店，排隊人那個多啊，老頭立馬下車，問：多少錢一碗？一天賣多少碗？然后心算成本，米線多少，佐料多少，人工多少……算出一碗可以賺一塊錢，一天賣1000碗就可以賺1000塊。“我們差點賣涼米線去”，馬靜芬說：“他啊，隨時都在算賬。”
只剩最后一個問題了。正和島創始人劉東華把抽象問題具體化：“褚老，如果您給自己留下一句墓志銘，會是什么？”
問清什么是墓志銘后，褚時健身子俯到桌面，盯著劉東華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吐出五個字：“褚時健，屬牛。”
Wow！
褚時健并不屬牛，屬兔。他說自己屬牛，是因為有牛的性情。在《褚時健：影響企業家的企業家》中，他說自己“一輩子都要干事情，任何情況下，只要活著，就要干事，只要有事可做，生命就有意義”。
想起一段禪：溈山禪師去世前，廟里首座和尚問他，你死后要到哪兒去？溈山禪師說：我要到山下的施主家做一頭水牯牛，眾生需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古代禪師常以牛做喻，用《十牛圖》描述人修行的十個心路歷程，最后一幅圖叫“入廛垂手”，“廛”指街市上的鋪面，“垂手”是伸出手來拉人。修行到最后，就是走入紅塵，到店鋪、酒吧乃至妓院里拉人，助人由迷到悟。這個境界只有開悟的人才做得到。
褚時健一輩子，不正有這股牛勁兒，渡盡劫波依舊執拗堅韌，愈老愈醇。讓人想起2009年去世的臺灣“經營之神”王永慶。郭臺銘對王永慶的崇敬，像是給褚時健寫注：“在您身上我們看到了‘臺灣的水牛精神’，任勞任怨，無怨無悔，一步一腳印的實在耕耘，犧牲奉獻的水牛精神”。
一次，郭臺銘到王永慶府上請教經營訣竅，卻吃了癟：“鴻海是做電腦的高科技公司，你們財報每月幾日出來？”
郭臺銘些許不安又小有自豪：“五日到八日之間吧”。
“笑死人！”王永慶說：“我們臺塑每個集團分到每個事業部處，每月一日中午以前一定把所有財報放到我的桌上。”
王永慶的只言片語，正是褚時健的內心寫照：“經營沒有捷徑，更沒有訣竅，只有扎扎實實地追根究底，不達目標絕不罷休的實干精神”。
一心干好事情背后，兩人也都有“糊涂”的一面。王永慶吃西瓜、葡萄從不吐籽，怕浪費時間。褚時健呢，馬靜芬說，“從小沒抱過孩子，一次也沒有，兒子長大會跑了，褚當時是糖廠廠長，叫兒子：洗澡去！毛巾肩上一搭大步流星走了，兒子光著腳板后面追，到河邊好幾條溝吶，他只管往前走，兒子要是掉溝里他都不知道！”
褚時健孤獨的內心世界，有誰能真正讀懂？
2015年6月1-3日，正和島商學院走進褚橙莊園大合影
人活著是為了什么？
在正和島2018年出版的《本質》一書中，也收錄有褚時健對生命與生活的感悟：
1、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急了。現在社會上有太多人想做些可以一蹴而就的事，都想找條直路走。尤其是年輕人，大學讀完書剛進入社會幾年，就想搞出點名堂，實際不是這樣的。人生很多事，不是一條直線。
我也曾經是年輕人，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到現在，社會變動很大，很多希望都破滅了。尤其是在我四十來歲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希望都不存在了。當你抱著很大希望的時候，失望就會很多；當看不到希望之后，希望又好像慢慢地能看得著一點。
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年輕人的期望值很高，很多人想一夜暴富，不能承受短期內沒有回報的事。在我年輕時，我們一家三口從昆明來到玉溪，看到修路工人們臨時住的房子，都非常羨慕。當時我們都覺得：“一輩子能住上這樣的房子，這一生就值得了！”
現在年輕人的知識面、信息量比我們那時強多了，但年輕人的特點還是一樣：把事情想得很簡單。
有一次，一個年輕人從福建來找我，說自己大學畢業六七年了，一件事都沒做成功。他是性子急了，目標定得很高，想“今年一步、明年一步，步步登高”。我對他說：你才工作六七年，我種果樹都十多年了，你急什么？
2、跌得越低，反彈力越大
年輕人現在不過二三十歲，人生歷程還很長，也不一定每個人都要做大事業。困難多，搞好一點，信心就大一點，只有這樣走，一步一步來。比如橙子，只要1公斤能賺1分錢，上萬噸就能賺很多了。你要心急，就做不成。
以前有不少人在社會變動的時代抓住機會，一下子發了大財，比如搞房地產。還有人靠親戚、靠父母，現在財富很多，我也認識一些。但現在這樣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即使是靠機遇、靠父母，我也認為他將來守不住。
很多人說我12年來種橙子是“觸底反彈”，跌得越低，反彈力就越大。
種橙子的人不少，但今天我可以說，像我這樣種好上千畝的還不多見。有的人來我的果園看了一次，回去就建了八九萬畝的新果園，但在我看來，基礎沒打好，后頭要吃虧。
我們碰到過的難關，可以說是十幾年沒遇過的。連續高溫一個多月，果子都被曬掉了。但你看我們的五條水管道來自對面大山，面對高溫，果園有水維持。別的果園如果基礎不好，損失就大。我們之所以還能保住和去年一樣的產量，就是因為農業基礎打堅實了。
這也是年輕人最難理解的。人在年輕時，要先學會吃苦，要實實在在地正當掙錢，才能拿得住。就像搞農業，如果你質量搞不好，經過一個周期，10元的資產就變為8元了。
3、無論做什么都要有敬畏心
我在2002年正式開始種橙子時借了1000多萬元，到2007年的時候就全部還清了。
前幾年全靠朋友幫忙銷售，你幾十噸他幾百噸地團購，慢慢就消化掉了。我老伴兒那個時候管銷售，帶著橙子到處去參加展銷會，受了不少苦。好在前面幾年果樹還小，我們的技術也不完善，產量不算很大。
2008年之后，我外孫女他們從國外回來幫著我和我老伴兒，開始抓我們自己的銷售。
2009年橙子的產量開始飛速增長，銷售也慢慢步入正軌，所以產品還從來沒有積壓庫存過。水果這種生鮮產品，積壓庫存是很大的災難，相當于毀掉了。很幸運，我們沒有過這種情況。
2014年以前我們的果園一直是增產的，每一年都比上一年增產不少。
所以，我一直說我們是沒有大小年的，的確像我們這種連續10年都增產的果園幾乎沒有。但是2014年我們出現了減產，有氣候的關系，也有果樹生長的自然規律—大小年的關系，盡管我們采取了很多措施，挽救了許多產量，但規律就是規律，一定要服從。
無論做什么事情，人都要有一顆敬畏心，自然規律、市場規律都要遵守。
4、產品：產品的競爭是質量和價格的競爭
現在我們的果園已經擴展到幾萬畝。到2020年，我們的果子產量能達到6萬噸。我知道現在我們的橙子在市場上很好賣，聽說有人拿它和當年的紅塔山煙相提并論，因為它們都是緊俏商品。
我很高興大家這么抬舉我，但是我在思想上不敢輕飄飄。頭幾年可能大家因為是我種的橙子，因為好奇心都買來吃吃，但是如果果子不好吃，或者只是普通過得去，我相信買了幾次人家就不買了。
我們賣得也不便宜，要是不好吃、品質不高，人家憑什么用真金白銀買你一個老頭子的賬？
所以我一直和孫輩還有作業長們說，不要陶醉于人家怎么夸你怎么捧你，要盡好自己的本分，把橙子種好，每年多豐收一點，味道更好一點，人家就會繼續揣著錢等你的橙子，不然，人家的口水就會等著噴你。
現在整個新平縣種冰糖橙的越來越多，差不多一年的總量要達到200萬噸了。我們的規模算是大的，品質也算是高的。但是，我們必須要看到，橙子過剩是必然會發生的。
供求關系從來都是有松有緊，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市場經濟是不留情面的。產品一過剩，首先帶來的就是降價，你的銷售價降到成本價以下都是有可能的。怎么辦？到那個時候，還是質量和價格方面的競爭。
我的產品如果質量好，那么其他人賣不完，我就能賣得完，另外如果我能把成本控制得好，即使別人虧著本賣，我也能賺到錢。
5、管理：只管大事
我做事的習慣是，凡是經我的手做的事情，我只管大事。這個大事決定了我干這行能不能成功，其他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以前我有四五個副廠長，我給他們的權力非常大，每人管一塊，四五億美元的投資我就讓他們直接簽了。要委托書的話就給他們寫一份，我就畫一個框框在這兒，讓他照著辦，有什么錯誤我來承擔。
我做那個小煙廠的時候，有13個黨委委員，每天早上8點所有委員都要集中開會，討論的都是雞毛蒜皮的事：這家打架了，那家豬肉不夠吃了，等等。
管得了那么多嗎？所以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就不要管了，有很多事情比這重要得多。我也有看走眼、選錯人的時候。很多不了解我的人都覺得我在工作中比較霸道，其實當時我的目的就是要讓玉溪卷煙廠成功，成為全國最好的，做到很多指標跟全國水平差不多。
大的錯誤我是不會給他機會去犯的。當時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黨委系統有很厚的一沓文件，我也不能隨便簽字說我都看過了，于是我就找別人來當黨委書記，但這個人一來就胡鬧，到后來差不多的時候，他就通過活動想當廠長，在這種情況下，我就說他這是在破壞玉溪卷煙廠的形象。后來這件事被報告到省里，那個黨委書記就被趕走了。
還有另外一個廠長，也是類似這樣的情況，所以人家都認為我很霸道。
6、關系：對得起做過的事，對得起處過的人
我這個人，心里放不下事，也算是個急性子。
像2014年天干，老是不下雨，每天晚上想到我的果樹，半夜四五點我就睡不著了，起來翻書翻資料，第二天叫上司機去找專家，一定要找到解決辦法。我想，我這么認真，果子的質量不會不好吧？
我一直和兒孫們強調，一個人工作、過日子都要認認真真，對產品要認真，對周圍的人也要認認真真。這些年我們的果子賣得好，除了我們的產品過硬，周圍人的支持也有很大關系。
像早幾年我們的果子不成熟，沒有朋友的幫忙，銷售會很成問題。現在我們名聲在外了，心里要知道感激，更要學會讓大家的利益都得到平衡。
我一直對和我打交道的合作伙伴很好，對朋友也好，都是基于一個心理：怕虧待人家。這個習慣我一直都有。
做人做事要隨時隨地都檢查，做這件事我朋友虧了沒有？我一直經常提醒褚一斌，不要粗心大意，要經常想到身邊跟著你的那幾個人，誠誠懇懇地和人家相處。我們的生活條件比他們好一點，我們就多照顧他們一點。
我們現在果園里的農戶，在我們這里干活，我就希望他們比別的農戶生活條件要好一些；我們的作業長，我也希望他們的收入一年比一年高。
新平縣的縣長有一次聽說了我們作業長的待遇，很驚奇：“工資比我還高？！”對得起做過的事，對得起相處過的人，我能做到這兩點，我這幾十年也算沒有什么遺憾了。
回頭看看，我這一路走來，沒有白費精神。我辦事認真，確定了目標就追求到底。在每一個工作的地方我都有人生的記號，我也沒在工作上鬧出什么大事故。
想到這些，我也就甘心了。我活著為了什么？只想贏，不想輸。
這些困難有些是原來想到的，有些是沒有想到的，但我相信我能克服它。很多年以來，不管干大企業還是小企業，不管干哪個行當，都會遇到不同的困難，這些困難到最后還是都解決了。
所以，人的信心很重要。如果我們接二連三地干不成事，那就沒有信心了。
我在七十四五歲時怎么想起來搞這個苦差事（種植褚橙）？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因為我們的處境，我的生活來源沒有辦法得到保障，我只有一條出路，必須要搞成功。
我從小就閑不住，爬高上低的，房子一天上去8回、下去8回，時間還打發不了，總得有點事情做。
這都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認定了要干的事，只想贏，不想輸。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點評人：趙曙明?南京大學商學院名譽院長
褚老是我非常尊重和敬佩的一位企業家。褚老的這篇文章《人活著是為了什么》讓我很受觸動。
幾十年的起伏和坎坷，褚老在不同的行業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商業行為有著跨越時代的意義。經歷歲月的洗禮，總有一些東西在褚老身上從未改變。我想，他所有的起落和浮沉都在為未來積累著養分和力量。我們可以從他的所思、所想、所行中，感悟當代社會的價值觀和管理觀。
1、做人要保持“吃苦之心”
他說人生很多事，不是一條直線。他說人在年輕時，要先學會吃苦，要實實在在地正當掙錢，才能拿得住。我也經常跟我的學生講，吃苦是能力。成功從來不是容易的事，太過容易往往也難于堅持。褚老說：“人生價值都體現在當下。”成功是一件需要持之以恒的事情，過去的成功并不能夠支撐你一直吃老本，所以不能陶醉于過去。管理學大師彼得·德魯克教授曾說過：“預測未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創造它。”
2、做事要恪守“本分之意”
褚老在文中提出要尊重規律、恪守本分。我們知道這是一個快速變化、日新月異的時代，堅持不變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當前很多人都急于嘗試很多新鮮的東西。我們鼓勵創新，追求創新，但是創新的時候，要有根。褚老對于自我和商業都看得非常清楚，他說人們關注褚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在做褚橙，但如果質量不好，人們馬上就會放棄，所以不要透支自己的品牌與聲譽。人們和社會對你的信任需要花很長時間來建立，一旦被破壞，再想建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所以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顆敬畏心。現在看來，褚老對于質量的始終堅持具有歷史的洞見和十足的先見之明，他走在時代的前列，完美地契合了工匠精神的時代主題。我們的企業家和企業管理者要時刻謹守自然規律和市場規律，牢記管理底線、管理防線和管理紅線的“三線思維”。
3、做企業要常懷“感恩之情”
褚老說：“認定了要干的事，只想贏，不想輸。”在當今社會，靠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團隊精神的實質就是學會如何與他人坦誠交往、相互支持。只有獲得別人的信任，才會有他人對你的支持，才能成功。褚老在管理過程中，只管大事，對于他人能夠給予充分的信任。同時，他說要對得起做過的事，對得起處過的人。其實，管理實踐本身就是這么簡單。每一件事都認真做，每一個人都認真對待。事情經得起檢查，人生經得起考驗。
我想，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大概如是。
人和人，差別在精神
2015年8月29日—9月1日，正和島非創社群近30位企業家探訪褚橙莊園，對話褚時健。
在正和島“非創部落”組織的走進褚橙活動中，企業家與褚老夫婦近身接觸，歸來后都寫下了此行的收獲和感悟：
信諾傳播總裁、正和島島鄰曹秀華：
商業的最高利益是道德，這句話用在褚老身上再妥貼不過。從玉溪卷煙廠到紅塔集團到褚橙，褚老引領了一個時代的商業文明。人和人在生物學上幾乎沒差別，差別在精神。精神世界有多大，視野就有多大，事業就能做多大！褚老對于事業狂徒般的虔誠，成就了最高商業境界的修練。
雖然我們身處同一時空，但做事的角度和感知的世界永遠不同。低能量級的人永遠不能感知高能量級所感知的世界。?沒有什么事是不朽的，包括商業本身。唯一不朽的，是商品所傳遞出來的對人和世界的理解，那就是對生命的尊重、熱愛和贊美。
北京北歐瑪生物科技公司總經理，正和島島鄰康梅：
他（褚時健）有太多的不可復制，但我覺得也有可以復制，那就是一種態度，一種精神。只是在現在浮躁的大潮中我們是否沉下自己，是否能面對真實的自己。經歷是一種財富，要用樂觀的積極態度對待自己每一天，因為明天也許真的會更艱難，財富會更多。
華夏基石管理咨詢集團高級合伙人、副總裁、正和島島鄰曹朝霞：
走進褚橙莊園，從褚老出來的那一刻，我們立馬被他的氣場所折服、所感染；從圍場座談到晚飯后在院子里小木凳上的深度交流互動，盡管大部分人還聽不太懂褚老所講的關于冰糖橙種植的專業知識，但都能感受到褚老的企業家精神，這位農業人的匠心精神。
如他永遠用認真的態度，一絲不茍地，一年、兩年、幾十年地連續做下去，這點一般中國人做不到；再就是學習能力強，活到老學到老，遇到問題能深入研究，非要把問題弄懂弄透；還有他身上的堅韌，意志堅定；最后是他不教條，有原則但又知道變通，雖然八十多歲的人了，思維卻和年輕人一樣活躍。
海南甘霖農業科技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正和島島鄰溫正堂：
感謝88歲高齡的褚老，把寶貴的休息時間用來跟我進行了專業的、深入的交流與賜教。 在和褚老的聊天過程中，褚老不但對橙子種植的各種數據了如指掌，還在施肥、間伐、控梢、剪枝、防止病蟲害等等方面，都有自己一套完整的體系和解決方案。
然而更讓我感動的是，褚老投入大量的資金成本引進水源和有機肥料，以保證橙子的品質和口感，為的就是給時代提供最良心的橙子，最優質的橙子，讓消費者有非常滿意的消費體驗。88歲高齡，起早貪黑，專業極致，又是指揮員，又是戰斗員！褚老在這渾水橫流、金錢銷魂的時代，站在一座孤島上，堅守質量，堅守良心，堅守傳統，確實是我們這個時代難得的、寶貴的，也是至高的品質。
我沒有問褚老為什么在75歲高齡創業的時候選擇種植需要3-5年才可以見收成的橙子，而不是馬上就可以收獲的蔬菜或者其他東西？但我知道，這緣于褚老的信念！他堅信他能長壽，堅信自己能把優質的橙子種出來！他有豪氣，老天借我十年，我還人間一個品質世界！他要創百姓放心的水果品牌，食品品牌！這就是我看到的褚老。
經過這次短暫的接觸，我感覺到他是我們時代的漢子，是我們時代的精神，是我們時代的良心，還是我們時代的傳統。他崇尚“天道酬勤”，崇尚“上天有眼”，崇尚善良有緣，崇尚善良有報。
在整個拜訪過程中，明顯感受到褚老對于投機跟投資的深刻理解和他對投機的厭惡。我得到莫大(博客,微博)的啟迪：在當今浮躁的社會里，能夠保持一份超然的態度，腳踏實地去按自己的思路去經營和發展，這是我們企業家所需要的一種心態。
常州鐘樓投資擔保有限公司董事長、正和島島鄰王垚：
吃完晚飯到篝火晚會，期間差不多兩個小時，褚老就一直坐在那，談果樹談土壤談化肥談人工談水利，漫山遍野的橙子就是他全部生命的詮解，我從他身上看到了超越了熱忱的虔誠，是一種無言以述的信仰。近90歲的老人都秉持精神，干什么不成功呢。從天亮到天黑，從仰望星空，到腳踏實地。褚老、馬老（馬靜芬）極好的詮釋了褚橙精神。
巴頓將軍說過：“衡量一個人的成功標志，不是看他登到頂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彈力。”這句話用來形容褚老，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而在我看來，不僅如此，褚老身上體現了中國企業家的一種更難能可貴的精神——匠人精神！匠人就是用專業精神專注地將事情做到極致的人，而褚老是中國匠人精神的杰出代表。
褚老夫婦與正和島島鄰交流
改革開放40年，是國家的一次覺醒與成長，也是無數人命運轉折的起始點。
中國企業家們也在這一特殊時點，罕見地打開心扉，拿起紙筆，寫下自己的初心和蛻變、企業的磨難和經驗，承上啟下，繼往開來。
由此，我們傾情奉獻《進化》一書，記錄下諸位企業領袖的心靈史和行業標桿的轉型史，同時這也是一部商界先行者累積數十年經驗給后來者的心法和干貨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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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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