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喜不喜欢,即刻都不会再“变黑”了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文丨唆麻
?“失聯”334 天后,即刻宣布回歸。
各路媒體都以“下架”一詞描述去年 7 月 12 日發生的那一場風波。但實際上這并不完全準確,在依舊缺乏保護用戶隱私的鐵腕的國內市場,下架并不罕見。不少主流產品都曾因為包括違規收集用戶信息,或者內容導向不符合主旋律等各類不規范行為領到“下架套餐”。
與別家下架僅僅是斬斷了新用戶來源不同,即刻所面對的是將整個用戶基本盤的連根拔起:不只是在各大應用市場輸入“即刻”后不再有匹配的搜索結果;
就連已經安裝即刻的老用戶,在打開即刻后也無法連接到服務器正常使用。這對于一個聲稱在巔峰期 DAU 200 萬的產品而言,嚴厲程度堪稱可怕。
從某種意義上說,過去的 334 天里,即刻陷入了賽博死亡。
但盡管處罰堪稱釜底抽薪,即刻似乎依然拿著一手不錯的牌。昨天一整天時間,官微截圖、官方慶祝回歸的 H5 開始小規模刷屏,“即友”們奔走相告,集體慶祝告別“流浪”。
這就形成了一個鮮明對比:過去一年中,搜狐的狐友、微博的綠洲……無論大廠小廠,加碼社交發布社區產品成為了存量競爭常規手段,但淪為炮灰者不知凡幾;反觀即刻,一度消失于健忘的互聯網江湖,卻又處處有它的傳說
一直在“還魂”的即刻
在去年 7 月 12 日“失聯”之后,大批即友被迫開啟了“流浪計劃”。一時之間,在官方微博、微信都聚集著大量求組織“收容”的消息,如何打好這一手牌成了即刻團隊面臨的最大的問題。
僅僅一個月時間,即刻團隊就推出一款名為 Jellow 的內測版 App。從名字上不難看出,這正是脫胎于即友為即刻起的愛稱“黃即”。而其加入方式也頗為繁瑣,應用市場一概沒有上架,開源的 Android 這邊尚且還能通過分享 apk,但是 iOS 則要通過郵箱等重重驗證才能“上車”。
正如即刻 CEO 在去年 8 月 10 日的一條微博中是這么描述描述 Jellow 的:“有一輛火車突然停了,我們就地造了一輛摩托車載人。所以速度有限,資源有限,還有各種限制。”
瓦恁口中的“各種限制”體現在 Jellow 中,不只是大量即友申請數次申請內測無果,還有各種即刻王牌功能的缺失。比如一開始,Jellow 幾乎只是一個復制了即刻用戶資料和賬號體系的“空殼”。
不僅加載速度慢,甚至連視頻都無法播放;而廣場、評論發圖等基礎功能,圈子等亮點功能都曾一度缺失。前者甚至一直到去年 11 月才最終完善。
換言之,即刻團隊第一階段的思路其實是“再造一個即刻”。但顯然,無論是 Jellow 本身的體驗層面的表現,還是“轉世”這一操作本身所承受的不確定性,都不足達成這一目標。
即刻或許還考慮過“借尸還魂”。去年 11 月 4 日晚,微博 ID 為@一罐產品經理的用戶發博稱“一罐已被即刻收購”,即刻官微則在評論區回復握手表情證實了這一說法。但這款在去年 7 月就被創始人@純銀側面證實即將關停的產品,并沒有因為即刻入主而實現明顯增長。
無論是迫于投資方的壓力,還是無數即友的“催更”,在進入 2020 年之后,即刻團隊的步子不只快了起來,也凌亂了起來。不僅接連發布了一系列產品,賽道也開始偏離了擅長的社區。
比如,3 月 29 日,即刻推出的“Comeet”,就是一款主打幫助年輕人線下組局的社交產品;3 月 29 日的“小宇宙”,則是一款主打清爽易用,以及打點評論的播客客戶端;
而之后的瞄準戀愛社交的“橙”,類似于探探的的產品邏輯,但注冊則是獨特的“聊天對話”式;而到 4 月 3 日,即刻甚至還上線了一款名為“即士多”的電商產品,官方宣稱的定位是“在線上便利店向好友推薦商品”的平臺。
不難看出,對于即刻而言。現階段已經到了“非要做點什么不可”的階段了。
All in 社交是即刻的戰略調整嗎
稍加梳理不難發現,盡管經歷了路線上的搖擺不定,但即刻其實一直有著一個相對清晰的產品脈絡:“社交 +X”,換句話說就是在各種成熟的產品形態上,添加上即刻擅長的社交環節。
這背后其實暗含著一個前提:即便是經歷了風波,即刻團隊依然徹徹底底的 all in 社交賽道。
在今天一眾歡迎回歸的聲音中,就夾雜著不少被“勸退”的表態,這其中的火力幾乎完全集中于對于即刻 all in 社交的失望。這源于在今天回歸的 7.0 版本中,即刻加入的諸如心情日記、足跡地圖、頭像彈一彈等功能,全線旨在提升社交的娛樂性于粘性。
但需要明確的是,這并不是即刻在經歷風波之后的轉舵,不過是將之前的轉型推向了深水區。
即刻的“社交化”實際上始于 2017 年 3 月,也就是用戶增長明顯,融資充裕之后。3.1 版的黑色圖標,變成了 3.2 版的鮮黃色。
如同 2018 年得到更換圖標一樣,即刻的“作死”引起了隨后的群嘲。“精神股東”們紛紛揚言卸載即刻,冷靜派則開始猜測即刻或許正準備進軍年輕市場。
圖標設計者@熊小默在朋友圈回應了設計思路,的確是為了試探即刻新得調性:年輕、有料、樂天。
群嘲源于何處?源于“黑即刻”與“黃即刻”看似一脈相承,實際上卻服務于不同的群體。
“黑即刻”早在 2015 便已經誕生。彼時,內容算法分發開始大行其道,不僅加速了 RSS 類應用的沒落,傳統的編輯推薦式新聞客戶端也統統淪陷。
這的確降低了“草根用戶”或許信息的門檻,但也從某種意義上抬高了在意“信噪比”的“精英用戶”的信息獲取成本。即刻則借助更細的信息粒度:用多維度將信息框定到足夠精準,形成“主題”加以推送。諸如“有豆瓣 8.0 分以上的新電影”“煎蛋 24 小時熱文”……
配合調教好的推送,的確會給人一種完美解決信息過載的“高效”體驗。自然吸引了眾多互聯網從業者、媒體人在社交平臺的一致推薦,使早期的即刻被賦予了極為濃重的 GEEK 色彩。
但作為典型的“效率工具”,喊著“每天十分鐘,看點好東西”的 RSS 工具,能在看中用戶時長、DAU、MAU 的資本面前講出什么足夠性感的故事呢?這也使得即刻不惜打臉:
市場需要“黑即”還是“黃即”
技術宅遍地的 V2EX 冒出了這么一個提問:即刻慘不忍睹了,還有類似的聚合類應用嗎?關于即刻的吐槽,這只是冰山一角。知乎、酷安等社區,都隨處可見類似“即刻已死”的論調。
而另一邊,即刻卻在大眾層面走了起來,先后贊助愛奇藝的打歌節目《中國音樂公告牌》、B站的網綜《故事王》和騰訊視頻的《即刻電音》,分別切進了年輕文化圈中最具代表性的飯圈、二次元和電子音樂。
同一款產品,兩種光景。背后折射的其實是,即刻作為一款產品,經歷了借由社交網絡中的關鍵節點完成種子用戶積累;并在逐步完成破圈之后,調轉船頭開始尋求用戶關鍵數據的增長以求更大的體量的轉型過程。
微博 CEO 來總舉過一個無價值用戶的例子,豆瓣和 A 站的用戶群,一邊拿愛綁架網站運用者,一邊故步自封瘋狂噴新人,還不斷搞小圈子破壞氛圍……他們才不會關心網站的生死:
另一方面,“黑即”的擁護者們需要面臨的現實是,“變黃”早已是不得已而為止。
極細的粒度,實際上也影響了用戶的體驗。比如內容有高低頻之分,早年的「村上春樹有新作品」「村上春樹拿諾貝爾獎提醒」之類的主題,更新頻次更是以月、甚至年計;這意味著必須訂閱足夠多主題,足以充盈內容需求,這反而帶來了檢索不便。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在于,彼時對于沒有自產內容即刻而言,最致命被水源卡脖子。頗受好評的「XX 微博更新」「XX 公眾號更新」不得不逐步砍掉。
換言之,社交其實是即刻唯一的方向。
即刻聯合創始人林航曾在 2018 年時談起關于即刻的未來:“我們不太好判斷未來的 2019 年的社區產品會是哪種形態,但可以確定的是,最終中國 2 億年輕人的孤獨感是需要有很好的社區產品和服務來承接的。”
顯然,對于即刻而言,從 2017 年便開始的“社交化”進程,本質上就是對用戶群體的一個逐步“換血”的過程:將追求極致效率、希望高度定制化的早期用戶疏離,以圈子等形式順應當下不斷圈層化的青年文化趨勢,講一個工具產品轉型為故事更性感的社交產品。
無論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即刻都不會再“變黑”了。
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无论你喜不喜欢,即刻都不会再“变黑”了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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